風傾顏上氣不接下氣地笑了笑：“今晚的月色倒是挺美的……”
“呵呵，師妹還有力氣賞月……”
伴隨著溫和嗓音的響起，一張清瘦的面龐闖入風傾顏的視野中，遮住了月明星稀的夜空。
凌初雖是淡笑著說的，眼中卻不見絲毫笑意，反而，被濃濃的心疼之色全部佔滿。
“看樣子，還是不累！”話一出口，瞬間在心中暗暗地懊惱了一下。小師妹累成那般模樣，他怎麼能用這種語氣，怎麼能忍心再苛責半分？不過，他的確是有些生氣的。
氣蕭煜宸的狠心，氣小師妹的倔強，也氣自己，身為師兄，卻幫不上什麼忙。可是，他只想跟自己較勁，哪成想，不自覺地，語氣中便多了些許怒意。
“呵呵，呵呵……”對於師兄半打趣、半責備的話，風傾顏並未放在心上。不甚在意地笑道，“哪能呢，師兄！我都快累死了好嘛！”
一邊喘著，一邊笑著，聲音虛弱得很。算不得氣若游絲，唇瓣翕動的幅度卻是小得不能再小了。足以見得，累得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視野中，黑色的夜空下，突然多了一片銀白色。
蕭煜宸走了過來，在小丫頭身邊站定，居高臨下地低聲問道：“如何？”
“還……”剛剛開口的風傾顏，只說了一個字，便停頓了下來。似乎，是在仔細地確認著什麼。片刻之後，全身上下，為數不多的幾處還能動彈的部位之一——眉毛，微微挑了挑：“還成吧！上限提高了不少。”
“嗯。”蕭煜宸輕應了一聲。小丫頭所言與他預料的結果差不多，算是達到了目的。也不枉，他狠心這麼一次。
“嗯？嗯，是什麼意思？”撇了撇嘴角，風傾顏既不滿、又委屈，“怎麼著，你不滿意啊？”
“還成。”這一次，蕭煜宸換了個詞。
“還成？”本是一個評價中規中矩的詞，卻惹得風傾顏更加不滿了，“你成？你來試試？”
“唯一遺憾的是，顏顏並未晉級。”蕭煜宸終於將自己不滿意之處說了出來。
可是這麼一說，原本還氣哼哼的風傾顏，徹底被氣笑了：“呵！”笑得一臉不可置信，“我說宸哥哥，你這是什麼記性啊？前幾天，我可才剛剛連升三階！還想讓我晉級？痴人說夢呢？”
別說是連升三階，哪怕，就是隻晉級一階，這才過了幾天啊？除非遇到大機緣，否則，哪怕天賦再好，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晉級。何況，還是一次連升三階！
對於這一次晉級，風傾顏已經做好了未來幾個月，甚至半年，自己都無法再晉級的心理準備了。
可是，蕭煜宸卻說什麼？沒晉級有些遺憾？怎麼著，這意思是，她原本是應該能夠再次晉級的？
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嘛……！
這種奇蹟，就連風傾顏自己，都不相信會發生！
雖然過程十分辛苦，這個結果，她卻是十分滿意的。她的精神力上限一下子提高了不少，精神力水平，也強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