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羽連看都沒看凌初一眼，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咦？師兄出來了？”話剛出口，風傾顏似是想起什麼，連忙向四周望了望，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沒有人！”
剛剛只顧著激動，忘記了師父是站在院外。還好，這小院坐落在學院的東北角，偏僻得很，平時極少有人來。然而，風傾顏忘了，以止羽的修為，若是周圍有人，定然早就發現了，又怎會任憑小徒弟做這會暴露身份之事？
凌初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是眸中漾起一抹笑意，卻並未揭穿。剛剛小師妹那副一驚一乍的小模樣，倒是可愛得很……
“師父，請進。”凌初將門口讓了出來。
“對，對，對！師父，咱們進去說！”
於是，風傾顏拉著止羽的衣袖，進了院子。而站在門邊的凌初，哭笑不得：嗯，師父和小師妹，倒像是親暱的父女，而自己這個徒弟，卻是實實在在的徒弟！呵呵……
“師父，您看看，這就是我和師兄住的院子！”風傾顏迫不及待地介紹道。
“你與阿初？”止羽的視線，終於落到了凌初的身上，然而，目光中，卻滿是意味深長。
“師父，”凌初怕師父誤會，連忙開口解釋，“徒兒睡書房，師妹住在臥房裡。”
“嗯！嗯！”風傾顏點頭附和著，“師父，師兄心疼徒兒冬日裡來回奔波，將臥房騰了出來，讓徒兒搬過來住的。”
“哦？”止羽掃視了一眼院子，說了一句，“不錯。”
風傾顏以為師父說的是院子的環境還不錯，笑盈盈地接道：“師父，這裡雖然偏僻了些，但是清淨得很！沒有人打擾！”
而凌初卻是沒有吭聲，眉眼微垂：師父的這個“不錯”，多半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乖乖徒兒。”止羽居高臨下地看向小徒弟。
風傾顏卻只能仰起小腦袋：“師父？”
嗚嗚嗚——師父實在是太高了！比小宸宸和師兄還要高上一些，我這可憐的脖子呦……
“剛剛在門外，為師可是收斂了氣息，乖乖徒兒竟能發現。想必這精神力已是王階了。”
“將將夠到吧！”當著師父的面兒，風傾顏謙虛了一句，“師父，多虧了師兄的悉心教導！”
想到師父對師兄的態度，還是多幫師兄在師父面前說說好話吧！
不過，風傾顏說的，也是事實。
但是，止羽完全不接話，而是問道：“阿初可有欺負你？”
“啊？”風傾顏無比同情地看了一眼凌初，在心中默默地替其點了一根蠟。
師父啊，我不欺負師兄就不錯了！師兄哪裡敢欺負您乖乖徒兒啊！
誰知，只那同情的一眼，竟然也被止羽看在了眼中：“你看他作甚？為師給你做主”
“那個……”風傾顏想了想，緩緩舉起左手，弱弱地問道，“師父……打手板……算麼？”
“背書？”
“嗯。”風傾顏點頭。
“左手？”
“嗯。”再點頭。
“藥膏呢？”
“綠色的那個小圓盒麼？嗯，給了。”
止羽側眸瞥向凌初。
“師父，徒兒下手有分寸。”凌初立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