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眼，蕭煜宸沒有再追問下去。
雲霆也同樣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我也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是不是——”
“不是。”蕭煜宸回答得十分乾脆，顯然，也猜到了他要問什麼。
“那你——”
“與你無關。”
“也是，”雲霆搖搖頭，“你那般高高在上之人，怎麼會屑於用這種讓人所不齒的禁術！”
“只要你守好侍衛的本分，此事，便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曉。”
原本，蕭煜宸便沒有打算告訴風傾顏，否則，也不會專程到這裡來堵雲霆。雖然，雲霆只是小丫頭的侍衛，她卻是一直將他當做哥哥看待。若是她得知實情，她那般善良，必定會傷心難過的吧！所以，對雲霆的身份守口如瓶，其實，是他唯一的選擇。
不過，之所以要將此事挑明，不過是想以此來做做文章。敲打敲打雲霆，他的所作所為並非天知地知人不知。順便，封住他的口。畢竟，還有許多事，尚且不能讓小丫頭知道。
思忖片刻，雲霆點頭應下：“好。”
其實，他亦是別無選擇。蕭煜宸說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麼，這位曾經高高在上之人，又何嘗不是呢？
好在，至少他們還有共同的目的——去守護同一個人，以各自不同的身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至於其他的，他已然無法強求了。
“做好你的雲霆，再無過往。”蕭煜宸冷聲警告著。
“我若是有此心，在她回來的時候，便會告訴她了。又怎會，一直等到今日都隻字未提？”
“但願如你所言。”
“那你呢？會告訴她嗎？”雲霆微微蹙眉，似乎，也並不想讓她知曉那些過往。
然而，蕭煜宸回應他的，卻仍舊是那四個字：“與你無關。”
眉梢微挑，雲霆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即便他再問，也不會得到任何回答。於是，換了話題：“那請問王爺，特意讓月公子捎話，將在下千里迢迢逼到這裡來，該不會，只為此事吧？”
“那是自然。”蕭煜宸的面色略有緩和，語氣也少了些許冷厲，“此行，需要你同去。”
“為何？”雲霆有些看不懂，“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府侍衛，何德何能？”
“關於……神域，你還記得多少？”
“神域？這裡可是雲靈大陸，哪裡來的神域？”
“雲靈大陸，便是曾經的神域。”蕭煜宸側眸瞥了瞥，“怎麼，你不知道？”
“這……”眼簾落下，雲霆垂眸不語。他，的確不知道。
瞧著他的反應，蕭煜宸的星眸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那一戰之後，你雖身死，神魂卻陷入了沉睡之中。”
“是。”雲霆痛苦地閉上雙眼，十分自責，“我沒用，有負你所託。終是，沒有護住她，讓她落得那般悽慘的結局。”
“不，是我的錯。”蕭煜宸亦是心痛不已。
他虧欠她的，太多了。曾經，他以為有彌補的機會。誰知，得到的卻是更加殘忍的結局。一次，兩次……不會，不會再有第三次！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