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倒是忘了！”風傾顏笑了笑，抿了抿唇角：“請了大夫？可是淑姑姑的身體——？”
“淑兒的身子一直都不見好，所以才請了大夫。服用了好一陣子藥，這才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之後便一直未再有孕。”說到這裡，晴姑姑不由自主地又嘆了口氣。
“那姑姑你呢？”
“奴婢……”晴姑姑低下了頭。
風傾顏瞭然一點頭：“行了，不用說了！”就這表情，她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奴婢們愧對太后。”說著，晴姑姑竟然“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怎麼又扯到皇奶奶那裡去了？”蹙了蹙眉，正打算伸手去扶，風傾顏恍然明白過來，“噢~~！皇奶奶是希望你們有個一兒半女的，好在徐家站穩腳跟是吧？”
母憑子貴這種事，不但在宮裡有，在大戶人家更加比比皆是。尤其，是生了兒子的，不管嫡出還是庶出，這生母的地位總能高上一些。而且，即便是庶子，將來多少也能繼承一些家業，後半生母子皆可無憂。
她們姐妹二人，本就是妾室。現在仗著是太后宮中出來的，能得徐家人高看一眼。年紀又都不算大，這日子過得還算稱心滋潤。若是，沒有所出，將來年老色衰，再失了太后這座靠山，恐怕就難了。
再者，太后將兩人安插在徐家作為眼線，自然是希望她們能得知的訊息越多越好。這就需要她們不但要保住現在的地位，還得能接觸到更多內幕才是。手腕方法是一方面，這子嗣問題也很重要。
晴姑姑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太后又不在這裡，你跪著做什麼？先起來說話吧！”說著，風傾顏便伸出了手，作勢要去相扶。
“王妃，這可使不得！奴婢自己起來就是！”晴姑姑哪兒敢讓小主子扶她啊！連忙自己站了起來。
相扶的小手只伸出了一半，索性順勢手腕一翻，掌心朝上：“手給我。右手。”
“王妃……？”
“別看本王妃年紀小，多少還是會些醫術的。先讓我瞧瞧！”
“奴婢……”晴姑姑猶豫了一下，將手遞了過去。
小手一抓，探在了其腕上，診起脈來。
半晌，風傾顏蹙了蹙眉，問道：“晴姑姑年方几何？”
“王妃真是客氣，奴婢今年三十有一了。”
“那淑姑姑呢？”
“淑兒她小奴婢兩歲，二十九。”說完，晴姑姑又悄悄嘆了口氣。
風傾顏收回小手，卻是笑了笑：“晴姑姑嘆氣，是覺得你們姐妹二人年紀大了，難以有孕麼？”
“王妃，像奴婢這個年紀，都有做外祖母的了！”
“呵呵，說得也是……”這一點，她倒是不否認。晴姑姑說得一點兒都不誇張。這個世界，女孩子十五歲及笄之後就可以大婚。速度點兒的，十個月之後，不滿十六歲就生子為母了！若是生得女兒，十五、六年之後，三十一二歲還真的就能當上外祖母！
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