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愣怔了一瞬之後，便搖了搖頭：“屬下也未服用過。”
“很好！”既然他們二人都沒有服用過洗髓丹，那麼她的洗髓藥液便能發揮最大的作用。現在她手中的那些洗髓藥液，已經是改進過兩個版本的了，比最開始的那一批，效果要好上那麼一點點，主要是減輕了許多洗筋伐髓時的痛苦。“那你們想不想洗筋伐髓呢？”
“想！”這一次，成蹊搶了先，回答得果斷乾脆。雖說，已經不執著於此，卻並不意味著他願意放棄任何嘗試的機會！見識過風傾顏的神奇醫術，他十分篤定，既然她這麼問，那便很可能是要為他們洗筋伐髓！
“瞧把你激動的！”風傾顏白了一眼。
“呵呵……”成蹊抬手撓了撓頭，傻傻地笑著，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了。
一張娃娃臉，笑起來，十分可愛。雖然，“可愛”這個詞用來形容一個少年不太合適，卻尋不到更加恰當的詞來描述。
而花莫寒，卻是沉默著，並未吭聲。
風傾顏的目光，落在了其身上：“你呢？”
“屬下……”沉吟了片刻，才繼續說道：“大小姐，容屬下問一句，是否是那洗髓藥液？”他雖然沒有服用過，卻是知道洗髓藥液的，身邊也有兄弟服用了。而且，效果比洗髓丹好上不知多少倍。
“正如你所言那般。”風傾顏點了下頭，卻是微微蹙起眉梢：瞧他這意思，似乎……
果然，花莫寒的話，印證了她隱隱的猜測。
只見其躬身一禮：“屬下多謝大小姐好意。”
嘖！竟然拒絕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拒絕她的洗髓藥液！洗筋伐髓啊，多少修煉之人夢寐以求之物！他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話兒是怎麼說的呢？！
頗為意外的風傾顏，微妙一笑：“理由。”
“屬下自知資質普通，今年已經二十有五，比月錦他們又年長許多，即便洗筋伐髓，在修煉一途上也恐難以有所建樹。而且，屬下的興趣所在是做生意，心思也不全在修煉上。故而……”花莫寒說得措辭嚴謹，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他的天賦資質，他自己再清楚不過。雖說，比上不足，卻比下有餘，算是個中上等吧。不過，的的確確是比月錦他們幾個，要差了許多。二十五歲的九階靈師，呵，不上不下的。尤其是最近兩、三年，囿於天賦的限制，在修煉上的瓶頸已經漸漸凸顯出來。有一年多的時間，都未再晉級過了，就卡在了九階巔峰上，無法突破。索性，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在了星辰樓的生意上。
人家說得明明白白，對修煉興趣不大，就喜歡做生意！
但是，偏偏，他遇上的，是比蕭煜宸還固執的風傾顏！這位小姑奶奶認準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他想就這麼輕鬆地躲過去，沒門！
今兒，她還就非得讓他自覺自願地答應洗筋伐髓不可！因為，他有理由，而她也有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