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大陸之間還能用傳送陣？”雖然不知道域門開啟的原理，她卻聽他提起過，大陸和大陸之間，可是存在空間亂流的！十分危險！
“當然可以。只要陣法師足夠強大，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那……”風傾顏頓了頓，問了一個看似很“白痴”的問題，“九重天域與雲靈大陸之間，能夠設定傳送陣麼？”
這個問題……蕭煜宸微愣。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他和她……
可是，為何她會突然問起這件事？只是單純的巧合而已，還是，小丫頭知道些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了，據他所知，那裡再未開啟過。按理說，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眉梢微斂，不動聲色地回答道：“雲靈大陸，也就是曾經的神域，是萬年之前才與九重天域分離的，應該不似其他大陸之間那般距離遙遠。或許……是可以的。”
“哦。”風傾顏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將問題又繞了回去，“說了半天神域，它和魔界有什麼關係呢？”
蕭煜宸暗暗鬆了一口氣，眸色深了深：看來，剛剛小丫頭只是那麼隨口一問罷了。
若是有朝一日，風傾顏得知，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她距離真相只差了那麼一點點，不知會作何感想。
“物極必反的道理，顏顏應是懂的。神域，作為九重天域之中靈氣最為濃郁充沛的地方，卻也是唯一一個——”
“該不會是，”風傾顏打斷了男票的話，猜測道，“唯一一個能夠通向魔界的地方吧？”
“正是如此。”蕭煜宸肯定了她的猜測。
“怪不得，雲靈大陸的空氣中，除了靈氣，還有極淡的，我們幾乎無法感應到的魔氣！”這麼一想，倒是能夠解釋，那些魔修修煉所用的魔氣，是從何而來。但是……“欸？不對啊……小宸宸，你說，我們毀掉的那東西，是開啟魔界大門的密匙？”
“嗯。原本是的。”
“那現在呢？”
“恐怕，僅僅是九分之一。”
“龍有九子，若真的是螭吻，那必定還有八塊。”風傾顏也知道，那東西雕刻得有些太過抽象，也有可能她說的並不完全正確，“那麼，靈氣中混入了魔氣，難道說，通往魔界的大門，之前被開啟過？”
“是。”蕭煜宸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似是在回憶著什麼，再開口，語氣卻驟然凝重了幾分，“萬年前，神域的那場浩劫，便是源於魔界大門被強行開啟。”
“魔界大門開啟麼……”腦海中，驟然浮現出那個詭異夢境的畫面：血色染紅的天邊，魔獸狂吼，漫天血雨。心頭，不由自主地一震——是那一幕嗎？那麼他和她……他的那句似是玩笑一般“若我說活了萬年呢”……萬年前……
突然而至的沉默，漆黑的房間內，愈發顯寂靜。就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一般。
她與他說起過那個夢境。此時，她在想什麼，星眸中一片瞭然。
只不過，對於他來說，那遠去的一切，早已是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