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顏狡黠一笑，“錯一字，打一下手心哦！”
“自然。”凌初痛快地應下，卻是笑得頗有幾分無奈的意味，“那師兄便與你共勉！”
小的時候被師父打手心也就罷了，沒想到，十七歲，又來了個小師妹。這小丫頭倒是真不客氣！敢打師兄的手板，估計普天之下，也就小師妹能做得出來！
“嗯！”風傾顏點點頭，惦記著給凌初洗筋伐髓的事，卻不知如何開口，欲言又止：“那個……師兄……”
“有話但說無妨。”
“師兄，我能給你把把脈麼？”風傾顏試探著問道。
“有何不可？”凌初將手放到了小師妹面前，拉了拉衣袖，露出了白皙的手腕。
“不是要診脈……師兄……”風傾顏抿了抿唇，“師兄，我想看看你的經脈。”
“師妹隨意。”絲毫不介意的語氣，淡然無波。
“師兄，我需要將靈力探入你的經脈，你就不怕我——”面對沒有任何戒備之意的師兄，風傾顏反而不淡定了。
“以木系靈力檢視經脈。”凌初溫和地笑著，“難道師妹忘了師兄也是煉藥師？”
同為木火雙系的煉藥師，小師妹要如何檢視自己的經脈，凌初自然心知肚明。
“師兄啊……”風傾顏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是好。
“無妨。開始吧。”
既然師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那完全不需要做多餘的解釋。於是，風傾顏不再多言，伸過小手探上了面前的手腕。
凌初的身量屬於那種清瘦型的，手腕竟是比十四歲的蕭煜宸還要纖細上一些。面板白皙細膩，十指纖長，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若是在現代，這可是妥妥的一雙鋼琴手。
不知是天生的，還是由於跟在止羽身邊多年，倒是完全隨了其的精緻卻絲毫不顯得女氣。
半晌，風傾顏收回小手，睜開雙眸：“師兄，師父給你服用過洗髓丹？”
“是，五歲拜師之後，便服用了。”凌初亦是將手收了回去。衣袖落下的剎那，視線掃過被小師妹那細嫩的手指觸按過的地方，眼神不自覺閃爍了一下。
除了為病人診脈，記憶裡，還是第一次，被女子碰觸身體。
雖然，小師妹不過是在為自己診脈，醫者眼中，不分男女。不過……
凌初的心緒，卻莫名地，亂了那麼一瞬。
“怪不得……”若有所思的風傾顏，完全沒有留意到師兄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異樣，“師兄的修煉速度能夠如此之快。”
除了凌初本身天賦高之外，在修煉初始便服用了洗髓丹洗筋伐髓，也是其十七歲便已經是五階大靈師的另一個原因。
只是，這洗髓丹的效果，莫說比不上靈泉水，就連自己煉製的洗髓藥液也及不上一半！既然師兄已經服用過洗髓丹，不如直接給他服用靈泉水試試？
“師兄，當時師父給你用了什麼減輕痛苦的法子麼？”
畢竟當時凌初只有五歲，一個小孩子是如何挺過洗筋伐髓的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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