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宸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道:“你是不是想太多?我的命這麼值錢,怎麼可能為了你而冒險?那一家子本就是我給找來的,要不然,他們哪裡知道你進了娛樂圈?還知道你住在哪裡。”
“你說你這麼倔做什麼?我好好地追你,你答應不得就了,非得拿喬,害我不得不動用些手段,查你的資料,原來你在大學裡的時候,還發生了這麼一件事,被那綁匪一家人騷擾。”
“所以,我就通知他們過來,配合我演一場戲嘍,我要不受傷,你怎麼會心軟,讓我登堂入室?又怎麼能拉近你我之間的距離。”
宋少宸越靠越近,虞寧撇過頭去,不想看他。
他愣是將她的頭給掰正了,狠狠道:“你也算能耐了,讓我為你做了不少事。為你放棄了幾個月的紙醉金迷,天天窩在你那三四十平小公寓的舊沙發上陪你看電影;為你,和我最要好的發小打架;為你,我愣是做了好幾個月的和尚,清心寡慾的,都變成柳下惠了。”
“我以為你會有什麼不同,結果,還不是和她們一樣,認的不過是錢。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你比她們更會裝罷了,連我都險些被你騙了。”
“真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許願人當時面對這樣的羞辱,心底的痛苦,昭顏能感同身受。
這姑娘的身世,讓她極度缺愛,她渴望被人愛。
她也想有家人能呵護她,告訴她女孩子該怎麼好好保護自己,告訴她人心有多險惡,男人的話有多不可信……可惜,沒有。
她從院長媽媽那裡得到的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告訴她一定要心存善念,對待每一個人,她做到了!但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被善良以待。
她每次小心翼翼地接受一段感情,無比認真而坦誠,回應給了對方加倍的愛,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被狠狠傷害。
這三個渣男,真是渣得各有各的特色。
陸寰,不用昭顏多費什麼心思,只要他還愛著她,他這輩子就不可能過得好。
就算昭顏不去關注他,他也會自找罪受,上趕著虐心。
宋少宸渣得明明白白,他之所以肆無忌憚,不過是仗著他那個當區長的爹。
宋繼康貪汙腐敗、徇私舞弊、濫用職權,隨便拉出來哪一條,都足夠他牢底坐穿,沒了靠山的宋少宸,如同喪家之犬。
宋家父子一個也跑不了,牢裡相聚去吧。
而傅伯卿,他和傅氏集團那些破事是脫不開幹系的。
哪怕傅鵬志願意犧牲自己,把各個罪名都攏到自己身上也沒用。公安那邊,如果只是按照一個人的口供或者犯罪嫌疑人的認罪就斷定一個案子,那真是太小看我們的警察叔叔了。
而比公安更積極的,應屬紀委和監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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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帶著手銬,常英被再度審訊。
幾個月的調查審訊,已經有不少人暗示或者明示她,只有她一言不發,才能保全那些大人物,她才有可能最短的時間出去。
本來,一切好好的,沒有新的證據出現,再過幾天,就到了最後偵查羈押期限,她的案子很快就會終結偵查,遞交檢察院起訴。
沒想到,就在最後幾天的時候,她的案子被監察委給接手了。
涉及到監察委管轄,有新的證據出現,常英明白,她完了,不光是她,那些大人物,一個也跑不了。
第一個被控制起來的官員就是江實區區長宋繼康。
他剛剛從區政府的反腐倡廉工作會議上講完話下來,就被早就等候在下面,身穿便裝的監察委工作人員帶走了,連和身邊的人打聲招呼的機會都沒給,從現場直接帶走。
同一時間,公安機關配合著監察委的工作,手持搜查證,沖進某別墅區的私人會所搜查,將一幹可疑人等帶回警局,協助調查。
剛剛從公司走出來,想要開車出門的吳毅——宋繼康的大舅子,也被公安幹警們請回了警局。
一切順利進行中,虞寧也在籌備《荼靡》的首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