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到阿廣後,老財叔神情明顯變了。
裴景夏本就為這個事情來的,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出聲:
“財叔,阿廣現在情況究竟如何?他現在在哪兒?”問。
老財叔又是幾聲重嘆,老臉明顯在顫抖,眼角也有一絲絲的溼潤。
人到中年,這種事,不管換誰都接受不了吧。
那可是親兒子啊,家裡唯一的孩子。
自從是事情發生,孩子被學校送回來後,這幾天來,家裡從來不曾有過笑聲,安靜的可怕。
財叔作為男人面上還能撐住,可心裡有多痛苦,那就只有本人才清楚了。
而阿廣的母親,更是隨時以淚洗面,都哭暈過去好幾次。
“你弟弟他啊,哎在家裡呢,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裴景夏也不好再問下去,畢竟,每問一次,都是在撕開別人血淋淋的傷口。
之後一路上,都很安靜,誰也沒開口,也沒遇上熟人。
終於,到了地方。
財叔家的房子是五六年前修的小平房,就很普通很老實的那種格局,中間堂屋,兩邊是幾個房間。
至於廚房還有廁所都還在旁邊的老房子裡,只是稍微改動了一下。
這在小村子裡很正常,稍微富裕一點的地方可能都水電氣三通了,而這個村子,目前只通了自來水還有電,暫時還沒通天然氣,大部分人家還用的煤炭爐和土灶臺。
可想而知,這個村子有多麼的落後。
其實,這已經比裴景夏在這裡時好多了,那會才更是艱難呢。
小平房裡,財叔的媳婦在廚房做早飯,裴景夏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了堂屋門前的阿廣。
此時的阿廣正蹲在地上,財叔喊了聲:
“阿廣,你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