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檣就說沒礦你買什麼單?
然後,“啪”地翻出她爹的白金信用卡的副卡丟在桌上。
所以,大家都管蘇曉檣叫“小天女”,也就是“天之驕女”。
“也不知道那卡塞爾學院有什麼好的,能讓那丫頭這麼著魔。”蘇父嘆了口氣,又再次躺下了。
“誒,小檣爸,我聽我的一個姐妹說過一句話。”
蘇母忽然捅了捅他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家裡女兒非要上某個大學又不說理由,多半是為了去找自己心儀的男孩子,你說咱家小檣會不會……”
“怎麼可能?!”蘇父頓時炸毛了,猛地坐了起來,“哪個臭小子配讓我家閨女這麼做啊?”
蘇母見自家老公女兒奴的樣子也不禁笑了一下。
旋即,就像是哄小孩一樣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只是猜測,猜測而已,小檣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就是隨了你,誰能降服得了她呀?”
蘇父聞言這才一鬆,嘴裡哼哼著重新睡下。
“要我說啊!”他擺了擺手,揮斥方遒一般,大聲道:“我的女婿必須是能夠呼風喚雨、言出法隨的人中之龍才行!”
“還呼風喚雨、言出法隨,你也是真說得出口,是不是還要三頭六臂、從石頭縫裡蹦出來啊,直接說你想讓小檣出家當尼姑算了。”
蘇母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臉上的面膜輕笑道:“我就不一樣了,曉檣喜歡我就喜歡,就算沒錢也無所謂,咱們賺錢不就是以後為了留給小檣嗎?”
“最重要的還是,對曉檣好才行,嗯……如果能看得順眼,品德修養好一些,年紀差不多的,那就更不錯了。”
“還有,我跟你說,小檣這丫頭啊,在性格這方面隨你,認準一件事就死倔著不撒手。”
說著,她睥睨似的看了眼蘇父,直言道:“你當初不顧家裡人反對,非要娶我這麼一個洋妞,和家裡人大吵一架拽著我離家出走,差點餓死在外面……”
“好了好了!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還提他幹什麼啊?”突然被提前年輕時做的荒唐事,蘇父被她說得一張老臉躁得慌。
在他們那個年代,傳統觀念還很重,普遍都有些排外。
而蘇母又是一個西班牙的外國女人,可想而知他們當初遇到的世俗阻礙。
蘇父也是死倔死倔的性子,幾頭驢一起拉都拉不回來。
當時差點把老太太氣出個好歹,指著他的鼻子要把他踢出族譜,讓他以後再也別踏入這個家門。
結果蘇父梗著脖子說踢就踢,到時候讓他們求著自己回來,然後拉著蘇母就離家出走了,兩人直接從北方跑到了南方。
好在最後的結果是好的,蘇父趕上了那一波熱潮,在這個城市站穩了腳跟。
只是一直沒有和家裡聯絡,蘇母看出他嘴上說無所謂,但心裡還是想著自家人的,再加上老太太年紀也大了,一直擔心看不到最後一面,她就拉著蘇父回家道了歉。
當初要踢出族譜之類的話,老太太自然是一時的氣話,也是臭著臉罵了兒子幾句。
然後就抱著當時還小的蘇曉檣,樂呵呵說她的眼睛長得像她媽,說她的鼻子像是那個完蛋的爹。
蘇父當時就老老實實站在一旁,被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所以啊。”蘇母想起來就覺得好笑,指著躁紅著臉蘇父笑道,“小檣的性格就隨了你這個當爹的,你把她逼得太緊了只會適得其反,一不小心直接跟你學個離家出走,到時候你就連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才不會呢,我是他爹,哪個臭小子能比我對她更好?”蘇父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然後連忙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之前給咱閨女補習的那個老師呢,小檣不是說他教的很好嗎?”
“要是小檣在國外待的不順心了,到時候也可以把他請回來給小檣補補課,跟一跟高三的進度再去高考。”
聞言,蘇母正將面膜摘了下來,露出那張保養得當、域外風情的面容,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你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她慢慢地疊著面膜,好像是在斟酌語言。
“嗯?”蘇父躺在枕頭上,偏著腦袋看向她。
“你知道給小檣補課的那個……”蘇母頓了頓,繼續道,“那個老師,叫什麼名字嗎?”
“我怎麼知道?”蘇父愣了一下,一臉疑惑之色。
蘇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多關心一下閨女啊!”
“我沒有關心嗎?”蘇父皺著眉有些不滿,理直氣壯地說道,“咱不是說好了,大事聽我的,小事聽你的,家裡的小事不都是你在管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有底氣,聽起來像是很有家庭帝位一樣。
但事情是大還是小,決定權在蘇母手中。
兩人剛結婚的時候,蘇母就跟他說:“以後家裡的大事你說了算,小事由我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