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好的遇見,就是縱情傾盡三千溫柔,也只為一人落筆成念。
山河遠闊,人間煙火,目之所及,無一不是她。
迴歸故里,感觸良多,此番出遊雖短短不到半個月,已然是收貨頗多,有一種看透千山萬水般的感覺,世間繁華,大道至簡,人生惘然如夢。
回到南城,南幼婷剛剛買的那個套房裡,劉亦守百感交集啊,因為,他感覺到最近自己睡覺,有點夢不醒了,老有種感覺,在另外一個世界裡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和一個一模一樣的南幼婷。那些斷斷續續的夢裡片斷,回憶起來讓人頭痛欲裂。
“老公,你不要亂想了,來喝杯咖啡,冷靜冷靜。”
南幼婷,泡了一杯,卡布奇洛給劉亦守端了過來。
“嗯,沒事的,媳婦兒,我就是感覺我的生命真的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最近越來越夢不醒,渾身無力,精氣神很亂,一會兒頭痛欲裂,一會兒又充滿了說不出的精力。
唉!我捧著你這樣一朵天外仙蓮,卻不能好好的澆灌與照料,多麼的暴殘天物啊!我的女王大人,實在是對不起你。”
劉亦守既是悲天憫人,也頗有點自嘲的胡亂調侃著對南幼婷說道。
南幼婷,風情萬種的笑了笑安慰著說
“:一季花開,一襲煙雨,一角天涯,驀然回首,你我皆安好。”
最能治癒人心的莫過於,這世間的山山水水,
將心放任於天地間,所有的不知所措,都能慢慢釋懷……
劉亦守與南幼婷準備迴歸老家過田園生活,在那裡度過他的餘生。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這首詩詞,就是對劉亦守老家的風景,最好的描述。
回到這從小生活十多載的“夢溪溝”村子,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但好像又什麼都變了。曾經兒時的發小同伴兒,早已搬走,去了大城市,小時候看見的老人家們,幾乎都已早升了天堂,村頭那顆老柳樹,也已經枯敗垂暮。
那條曾經奔流不息的小溪,也已經縮水了一圈,溪中沒有了曾經的熱鬧,昔日成群結隊的魚兒,如今早已看不見,只剩下,三三倆倆,還在苟延殘喘著。
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大自然在被摧殘,綠色的原生態動植物,也已經稀少凋零了。
這些年來,老家差不多,人去樓空,除了過年過節,回來熱鬧熱鬧,祭祖樊香以外,平時少有人在家。
劉亦守老家這裡離縣城不怎麼遠,所以差不多的左鄰右舍,鄉里鄉親都去了縣城生活,留著一部分年紀大一點的,老人家,實在不願意離開這土生土長的村子,畢竟年紀越大,思想越封建,腦袋裡越加想著,做人要落葉歸根。
南幼婷,充分發揮了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柔賢惠的特長,把殘破不堪的老房子,給打掃的乾乾淨淨,煥然一新,這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城市裡,幾乎沒有幹過髒活累活的公主來說,真的是太難為她了。可南幼婷只是笑笑說
“:一點也不累,活動活動,對身體挺好的。”
劉亦守感動的和她搶著做著家務,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他倆在一片歡聲笑語之間,真的是好生幸福。
把屋子的收拾的差不多了,劉亦守就帶著南幼婷串了串門,這村子裡面總共有三十多家人,可大概只有十多家還有人在家裡,都是一些七老八十的長輩了,劉亦守帶著南幼婷,從村頭走到村尾,一路上尊敬的喊著各種,爺爺,奶奶,祖祖,祖奶,然後,順便就光明正大的順回來,各種食物和土家風味,臘香腸啊,臘豬腳啊,還有各種農村無公害蔬菜若干種,當然南幼婷都會在每一家留下一點錢的,畢竟老人家也不容易。
劉亦守和南幼婷回來的時候取了一萬塊,給父母打了十萬過去。劉亦守父母依然還在縣城裡廢寢忘食的工地幹活,那樣也許會讓二老少操心少想想還有一個身患絕症,命不久矣的兒子吧!
接下來等的日子,劉亦守和南幼婷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們會去溪邊戲水,一起洗衣服,在河裡捉魚捉螃蟹,有時候也會去山上摘冬天裡的野果子,野菜,弄乾材枯木,偶爾會去對面的那片荷花塘,雖然沒有荷花,但還是可以捉泥鰍和池糖的鯉魚,反正日子過的好不瀟灑,看著這樣一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大美女。
跟著他劉亦守過著這種,山裡野人般的生活,他心裡既是高興的洶湧澎湃,也有點辣手摧花的後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