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鬼。”
嘴巴上這麼說著,還是把我的繪馬掛在了最高的一行。
繪馬在空中晃蕩著,禪院甚爾臉上誠實的帶著笑,而我的新年願望是——禪院甚爾長命百歲。
我沒有寫他現在的姓氏伏黑,而是更接近出生的姓氏,咒術師總講究這個,所以我也覺得這樣會更加靈驗一些。
“你也寫一個吧?”我提議道。
“我才不寫。”
“寫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都說了我不寫。”
“我報複社會哦?”
“我才懶得管你,少拿這個威脅我,你要報複社會就去好了。”他說得一臉無所謂,我有些生氣,最後還是沒有把沒寫過的繪馬還給老闆,而是給了津美紀。
津美紀開心的在繪馬上寫下了——一家人一直在一起,我把她抱起來,掛在了我的繪馬左邊的位置。
之後我們又遇到了千冬和場地圭介,這邊正聊著呢,回頭一看,禪院甚爾又不見了,而且惠還在他那。
“別擔心了,你大哥一個大人還照顧不好惠嗎?不會把孩子帶丟的,也不會出意外的。”千冬安慰著正在四處招人的我和津美紀。
多少了解一點甚爾情況的場地圭介難得地陷入了沉默,我和津美紀也悶不做聲。
真的,聽完千冬的安慰更擔心了,雖然爸爸帶娃活著就行,但首先得是娃還在。
我牽著津美紀,場地圭介和松野千冬陪我們一起找著,祭典上人群密集,雖然甚爾很高,但一時還真有些不好找到。
而我不知道的是,作為繪馬攤攤主的最後一位客人,禪院甚爾也寫了一個繪馬。
“喂,小鬼,你說寫什麼呢?”
惠白了他爹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的?”
禪院甚爾嗤笑一聲,落筆寫了兩個字——平安。
沒帶任何主語,掛在了自家妹妹的繪馬旁邊,放了錢抱著兒子走了,繪馬攤老闆看著這個口嫌體正直的男人,也有些無奈的笑了。
我再次見到禪院甚爾的時候,惠正坐在他的肩上,抱著他的腦袋。
我抱著津美紀走到惠和甚爾身邊,仰著頭朝這對父子訓斥了一句:“你們跑哪去了?我們找了你們好久!”
“隨便逛了逛。”禪院甚爾漫不經心的說。
我更生氣了。
“隨便走走隨便玩消失會嚇死人的好嗎?而且你還帶著惠!我都怕你把他帶丟了!”
“至於嗎?我才不會把他帶丟呢,長大了還能賣給禪院家換錢。”
我剛想給他一腳,恰巧頭頂煙火突然綻放,照亮了半個夜空,絢爛美麗,身邊那群東卍的少年們突然跳起來大喊著新年快樂。
津美紀窩在我懷裡,伏在我耳邊說著:“姑姑,新年快樂!”
惠難得擁有這麼好的視野,趴在甚爾的腦袋上,垂眸望著我:“新年快樂,姑姑。”
“新年快樂,小鬼。”禪院甚爾寬大的手掌落在我的頭頂,毫不客氣的揉亂了我的頭發,我卻沒有任何不爽。
雖然這一年經歷眾多,但這一刻絕對是快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