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上空,十幾只雲雕正圍著一隻雲雕猛攻,雕羽漫天飛舞,血液噴灑長空,一隻又一隻的雲雕不時墜落,嘯叫聲響徹山野。
不多時,天空為之一清,只剩下一隻羽毛散亂的雲雕在天空中盤旋,宣示著自己的主權,在它背上,站在渾身是血,手持滴血大刀,殺氣盈天的家主元振宇,攝人的雙目,帶著淡淡的不解與疑惑,看向天邊的雲彩,似乎想要在那雲彩中找到心中的答案。
良久才收回目光,長長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五行大陣對我元家來說是福還是禍,是守護還是牢籠?如果是守護,為什麼每過二十年,都會爆發一次獸潮,而它卻如同一個篩子般,任由兇獸和妖獸組成的獸群穿過護山大陣,在五行山上肆虐;如果是牢籠,可它卻從未限制過元家人的出入,元家卻沒有幾個人願意走出這護山大陣。”
“也許,困住元家的不是護山大陣,而是這安逸的生活,這無數的兇獸和妖獸,不過是對元家的一種鞭策,這也是青龍峰的老傢伙們不出手的原因。也許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而這整整提前了一個月的獸潮也許就是一個契機。”元振宇一揮大刀,灑出一片血雨,雙目精光暴閃,冷冷的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一群五級妖獸藍翼蒼鷹!一場血戰,一觸即發!
玄武峰山口,元振心一手持盾,一手拿刀,砍殺著一隻又一隻衝上來的兇獸。牢牢的守護著這上山的唯一通道。
在她身後,是玄武峰的集市,也是玄武峰的居住聚集地,玄武峰八成的人都住在這集市附近。
元振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一個巧合,元清旦兩天兩夜未歸,讓她非常擔心,今天中午,她再也坐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必須到煉丹谷看看自己的兒子才行,沒想到剛走到這就碰上了爆發的獸潮,讓她有機會扼守住這上山唯一的通道,讓玄武峰免受獸群的襲擊。
一刀砍下一隻八級兇獸的腦袋,還不等她喘息,一隻二級妖獸撲了上來,她一個旋身,手中的盾牌狠狠的砸在妖獸的腦袋上,不但把這隻二級妖獸的腦袋砸扁,還把它砸進獸群中,把幾隻兇獸撞翻在地,半響爬不起來。
元振心心中相當著急,卻沒有辦法,以她化緣一重的實力,砍殺這些兇獸妖獸只需要一刀,只有一些七級以上的妖獸,才能給她帶來一些麻煩。問題是兇獸妖獸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剛砍死一頭,另一頭又衝了上來,源源不絕,砍殺不盡,如果她硬要衝出去的話,很可能會身陷獸群……
“夫人,我來了!殺!”
數分鐘後,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手持長刀,騎著雲雕,從玄武峰上衝了下來,待到近前,從雕背上一躍而起,撲向獸群,手中的長刀唰的一下,把一隻妖獸劈成兩半。
“大長老,你來得正好,其他人呢?”
看到來人,元振心眼前一亮,只要其他人趕到,她就可以騎著雲雕到煉丹谷找自己的兒子了。
“其他人馬上就到。”
這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正是玄武峰的大長老,元清柔的父親元振武。要不是認識,誰也不會把他和元清柔扯上父女關係,兩人實在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不一會,劉振業也帶著一群人從玄武峰上趕了過來,加入戰鬥,如果沒有意外,這幾十人守住這十幾米寬的山口要道絕對沒有問題。
元振心一刀劈死一隻兇獸,向後一退,脫離了戰鬥,邊上的人迅速補上元振心的空缺。
“大長老,二長老,守住山口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元振心說完,不等幾人回話,躍上元振武帶來的雲雕雕背,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根本不給眾人說話的機會。
“夫人,要是多來幾隻九級妖獸,我們也守不住啊,我們這也不過兩個招緣境八重而已!”元振武滿嘴苦澀,但這話元振心是聽不到了,即使聽到了她也不會留下,兒子在她心裡,比什麼都重要。
玄武峰的情況是好的,遇到了元振心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恰當的地點,朱雀、白虎、麒麟三座山峰的情況則要混亂和嚴重得多。
不過外面的這些情況元清風一點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無暇顧及。
成功把雲老丟進煉丹房的同時,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只能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后,順著力道的方向向前竄出,炎豹那撕裂空氣的利爪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會。即便如此,他身上的衣衫還是被炎豹劃破了,他甚至能感覺到,身上豎起的汗毛,在炎豹鋒利的爪子下,被一根根切斷,順著勁風散落不知的歸處。
成功在炎豹的利爪下逃了一命,元清風不敢停留,朝“丹仙秘境”深處跑去,炎豹是九級兇獸,絕對不是他一個還沒覺醒緣器的煅體期小子可以對付的,人家揮揮爪子就能要了他的命,逃是他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