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茶杯,祭壇將最後的力量匯入道無涯體內,那數千丈的祭壇開始徹底的崩摧。
道無涯在思忖,要不要當著這些強者的面將這祭壇收起來?
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看來那些強者是完全讓自己自生自滅了。
畢竟,一個衍靈境修士,不用他們動手,這崩摧之勢就足以讓他喪生!
略作猶豫,究竟是貪婪讓道無涯繼續鋌而走險。
不過,那紛紛墜毀的祭壇和緩緩下落的道無涯似乎沒有什麼違和之處。
不多時,那劍修向著祭壇的方向望了一眼,道,“怎麼似乎有些古怪?”雖是如此說著,那劍修卻沒有真正在意。
“尊主,我們如何得以長生?”另一個仙界修士道。
“不知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那尊主道,“‘唯有死者,方能不死’!”
幾個仙界修士搖了搖頭。
“修士或者死後會釋放魂力,而魂力又凝成魂族。可以說,對於‘生’而言,魂族便是死的!但‘死者不死’,魂族死了,可以藉助魂力復生。”尊主道。
“可是,這種‘生’與‘死’有何區別?”那仙界劍修說道。
尊主聞言,搖搖頭道,“我便是數十萬年前‘死去’,但數萬年前,我又‘復生’了。”
“這其中……”那仙界劍修問道。
“這其中的奧秘,自然會告訴你們。”那尊主道。
那仙界劍修一回頭,瞥見道無涯仍在緩慢墜落,輕聲驚道,“這小子還沒死?”
此言引起了那尊主的注意力,尊主微微探查一番,道,“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尊主並不知道那些祭壇碎片為何會憑空消失,但道無涯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古怪。
那仙界劍修微微皺眉道,“我去看看。”說罷,便向祭壇崩潰之處飛去。
“呼!”那仙界劍修剛走,一個黑色身影憑空降落。
“忘川!”尊主道。
“唉。”那黑色身影正是忘川花,手中牽著一個小修士。
“你這……”尊主瞥了一眼那小修士,欲言又止。
那小修士正是寒小莫。這傢伙仍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不過她的臉似乎胖了一些?
這傢伙彷彿似乎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幅末日景象,手中拿著一塊靈獸肉在美滋滋地吃著。
尊主望了寒小莫幾眼,對忘川花道,“這傢伙有點問題不是?”
寒小莫仍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直到他突然一抬頭,看到了大地撕裂,虛空破碎,祭壇崩摧,魂族遍地,一下子驚叫起來,連手中的靈獸肉也拋掉了。
誰知那忘川花竟撫摸著寒小莫的頭髮。
突然,忘川花向著那幾個仙界修士一揮,數百朵奇大無比的黑色忘川花在他們頭頂盛開。
“道友這是作甚?”那幾個仙界修士怒道。
但忘川花的規則之力已經揮散出去,慢慢刺入他們的識海之中。
他們幾人,雖說是仙界修士,卻沒有一個掌握規則之力。
忘川花的規則之力乃是天賦所生,比之後天領悟的規則之力更強。
片刻間,那數個仙界修士已是無法抵抗,似乎有些迷茫!
忘川忘了一眼尊主,道,“你剛才告訴他們,‘唯有死者,方能不死’。可是,生是什麼,死又是什麼?”
“生有何歡,死有何懼?”尊主忘了一眼四周之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