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月島照例來接我，我們一起前往學校坐車去賽場。
這是一場必輸的比賽，我心知肚明，但是，總是在期待著奇跡。
現在的烏野，還是過於稚嫩，大家的配合度也好，大家的技術也好，都有很長的路要走，所以......
也許輸是必然的結局，也許擁有這次的經歷大家才會痛定思痛，奮勇向前。
但。
“烏野，加油。”我和學姐為烏野的大家助陣，這一場比賽從賽前開始就十分的火熱。
比賽正式開始，青城氣勢洶洶地奪得第一分。
很快，在及川徹的帶領下，青城奪得第二分。
烏野用同樣的二傳進攻奪得第一分，以牙還牙。
及川徹和影山的對抗。
到及川徹發球的時候，及川徹的發球被西谷學長接了起來，場外的大家都驚嘆起來，及川徹的球可不容易接。
雖然西谷學長平時不靠譜，也很活躍，但是確實是很厲害的自由人。
“西谷學長真厲害。”我和學姐說。
“嗯，雖然有的時候不著調，但是確實賽場上意外地靠譜。”學姐贊同地說。
雖然烏野現在應對得不錯，我看向及川徹，但是及川徹可不是一個可以被小瞧的對手。
很快，及川徹像是抓住什麼訣竅一樣，狐貍一般要求暫停。
及川徹給大家講解他發現的規律，影山和翔陽快攻和普通攻擊之間有區別。
及川徹也很明白翔陽的作用是誘餌，他開始給隊員講解如何應對。不僅僅是排球的技術了得，同時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智將。雖然高中的時候總是會遇見更為天才的存在，導致一次都沒有去過全國大賽，但是憑借心中對排球的熱愛，一直堅持，最終成為了一名專業的排球運動員。
我看向及川徹，有很厲害的核心。
其中固然有天才，但是天才並不是站著等就可以的，也付出了許多的努力。更多的是普通人，這些普通人始終在堅持，堅持自己對於排球的熱愛，從而最終站在了賽場上。
日複一日的訓練，日複一日的汗水，才致使他們贏得一場又一場的比賽。
暫停結束，雙方球員回到賽場。
暫停結束後，青城開始頻頻得分，分數開始領先，我緊張地站起來，看著烏野這邊的每一個球員，大家的壓力都很大，因為對方的實力和策略都很好，完全剋制住大家了。
我拽緊拳頭，即使知道這是一場必定會敗北的比賽，但是我的內心還是渴望著，有那樣一份奇跡，能夠讓烏野取得勝利。
很快，面臨及川徹的發球，田中學長沒有接起來，這是隻針對田中學長的發球，打擊田中學長的志氣。
烏野這邊再次暫停，教練給所有的球員打氣加油，分析場上的形式。
田中學長是一個一往無前的人，永遠讓自己保持高昂的鬥志，永遠積極，在交談中也很快振作起來。
接下來的比賽，即使是分數已經被拉開了，但是隻要這股精神在，就還有機會。
比賽開始，我的視線也會隨著球的路線注意到兩支隊伍的所有人，每一個人，每一個人在球場上都在用自己的肢體託舉著排球，每一個人都在渴望著勝利。
比賽的節奏很快，球快得我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賽場上的大家在飛快地跑動，球在天空中飛舞，之後落到手臂再次彈起來。
很明顯能夠看出影山的壓力，教練要求換菅原學長上場。
我看向月島，月島正站著休息，平息自己的氣息。
學長上去後，烏野的整體氣勢開始上來，開始得分。
看著大家那樣努力，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有了一股沖動。這是隻有長時間陪伴著排球，陪伴著大家才會有的感情。
我能為他們再做些什麼？
我專心地看著大家，看向每一個人的動作、神情，時間似乎停止了，所有的聲音都以消散，我聽見有人在我的耳邊問，什麼樣的人生是值得過的一生？
我想，沒有固定答案，每個人都在過自己的人生，她們自己的人生就是值得過的一生。
第一場比賽結束，大家下場調整休息，三三兩兩的大家都在商討對策，我走到月島的身邊，蹲下身看著他。
可能是我的表情過於專注，月島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