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嘴裡說著糟糕,但他的語調非常的愉快,似乎樂於看見事態繼續往糟糕的方向發展,如果駕駛員位置靠的近一些,甚至可以聽見他在輕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直到金子看見某棟建築的頂樓上的景象,他停止了哼唱。
隨後,在沒法被窺探的面具之下,他咧開了嘴,開心的笑著。
「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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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場無聊的鬧劇。
在松平大叔說完那一通亂漂亮的話,然後直接感染病毒把解藥扔下來、後有大批殭屍破門而出,前有恐怖的boss殭屍步步逼近,看著像是慢動作播放墜落的大炮,我忍不住想著。
煩死人了,所以說為什麼是大叔阿,嫌這條街的沒用大叔還不夠多嗎?好歹也來幾個有魅力的大叔也行阿......唉,我的要求真的是越來越低了。
當然了,我個人並沒有變成眉毛連起來廢材大叔的意願,不然也不會拖著疲憊的身軀逃跑,那太毀形象了。
我煩躁的將擋住視線的頭發往後梳,瞇起了眼,右手食指下意識的晃了晃。
唯獨那種連起來的粗眉,不能接受阿。
隨後,我一腳踩在其中一個想撲倒我的殭屍頭上,把剩下的藥罐通通糊到到他們臉上減緩那瘋狂的勢頭。
「吼啊!」
好在西鄉的仇恨值依然在服部身上,感謝痔瘡忍者的犧牲奉獻為我爭取了寶貴的幾秒鐘。
難聞的大叔氣味撲面而來,那味道像是累積一個多月的臭汗味在密閉的房間裡發酵,而我正不幸的呆在裡頭。
忍住想罵髒話的念頭,我咬牙奮力一跳,使勁伸長手臂終於碰到那個造型奇葩的解藥發射器。
『小黎子,要成為一個醫生前,我們必須以自己的人格發誓,【將不容許有任何年齡、疾病、殘疾、信仰、國族、性別、國籍、政見、種族、地位或性向的考慮介於我的職責和病人間】,這是醫生宣言其中一條很重要的守則,記住了阿。』
『......師傅今天為什麼突然會說人話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迴光返照吧,我看過一篇論文,是說人死前行為與平時的偏差──』
『操!小金子你t再毀損為師偉岸高大的形象我就不客氣了啊!!』
『那師傅,本人想知道酒精中毒、誤人子弟、被大眾視為社會毒瘤的紅鼻子無用糟老頭以人格發誓的信用值到底有多少。』
『那當然是不能信──等等,小黎子你在說我吧?絕對是在說我吧你個渾蛋!──』
仔細想想,日內瓦宣言裡並沒有提到糟老頭和無用大叔,所以我沒有違背宣言啦......
歧視大叔啥的,我啥都不知道......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怎麼按下發射器的我也不記得,只是當回過神的時候,天上煙霧排列的一串字「龜有公園前派出所萬歲!」特別礙眼。
什麼跟什麼阿......
眨眨幹澀的眼皮,我躺在地板上,感覺全身關節都在痛,尤其是腰和後腦杓。
剛剛落下時滑倒了嗎?煩死了,肯定是拖鞋的關系,不知道有沒有壓到喵吉,在電梯裡的時候喵吉依然在睡大頭覺,就沒吵醒他......
然後,我注意到那架直升機在松平大叔發病後,居然還沒墜毀,依然在上空中盤旋著。
有個穿著防護服的家夥靜靜的站在上頭,在接觸到我的視線後,揮了揮手。
不知為什麼,我感到很不爽。
我終究沒壓住自己的爆脾氣,回應他一枚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