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這麼一想,我就不覺得孤單寂寞了,因為其他人都只有一對父母,而我有很多很多父母。
我甚至可以在其中任意挑選!
“朝露。”
這時,我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我。
我轉頭望去,瞪大了眼睛,看見卡卡西站在身後不遠處,風塵僕僕的朝我舉起手來打招呼。
“卡卡西老師?”我吃驚的跑了過去,“你怎麼在這裡啊?我以為你要明天才能回來呢!”
“這個嘛,之前幾年的運動會,我不是都因為任務錯過了嗎?這一次感覺好像有機會能趕上,就加快了點速度。”卡卡西松了口氣:“看來是趕上了。朝露報了什麼專案?”
我突然想起剛才井野說借物賽跑並不適合家長長輩在旁邊觀看,因為會很羞恥。
“……是被卡卡西老師看見會有點羞恥的專案。”
卡卡西:“……你這麼一說,我得去找校長問問是不是有什麼不健康的專案了。”
井野哈哈笑道:“是借物賽跑啦!”
“啊!借物賽跑啊!”卡卡西恍然大悟:“朝露是想去借自己喜歡的人?”
“不是哦,朝露是我的僚機,”井野說,“她幫我抽簽借佐助。”
井野和卡卡西並不熟悉,她只知道有些長輩並不喜歡自己家孩子參加這種趣味性大於競技性的,“不那麼正經”的娛樂專案。
比如雛田。
如果日向日足來運動會發現她參加借物賽跑,雛田當場能嚇暈過去。
有時候我看著雛田,心裡會想,原來父母也有這樣的啊……
佐助也說,父親是嚴肅、嚴厲、像是山一樣的存在。
難道說有些男孩子,變成父親之後,就會一夜之間變成這樣嗎?
那麼宇智波帶土,會不會長大之後也會變成這樣嚴厲的父親呢?
他會把我丟高高,還是像日向日足一樣,只會天天責備我還不夠優秀,還不夠好呢?
不過,日向日足也基本上沒有來過。
所以井野說我只是幫她忙,這樣我就能不受責罵——至少能少受一些。
卡卡西笑了笑:“咦?朝露不想去借志乃嗎?”
關於我和志乃的事情,在這三年的相處中,對卡卡西自然不是秘密。
不過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他聽完我的解釋,沉默了很久,表情似乎有些扭曲。
但最後他還是接受了。
察覺到卡卡西不是那種嚴厲的性格,井野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了。
我就是很喜歡這樣子的井野。
我搖了搖頭:“之前是想過那樣啦,但是我以為沒有那種可以借喜歡的人的借物簽,就放棄報名了。這次是為了井野才參賽的,所以我就應該幫井野才對。”
我們沒說幾句話,學校裡的廣播便開始呼喚:“參加借物賽跑的所有選手請到操場集合——參加借物賽跑的所有選手請到操場集合——!”
井野和我連忙和卡卡西告別,一起先朝著操場跑去。
路上,井野有些羨慕的說:“感覺朝露的老師真好啊,又隨和,又親切。而且還對你很好——他問你不想去借志乃嗎,大概是怕你自己也想抽簽,但是為了我委屈自己,想給你撐腰呢。”
我聽出來了,但是他們兩個人都對我很好,所以我只能對井野不好意思的笑道:“卡卡西老師……的確很好哦。不過井野都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老師是誰,萬一也很好呢?”
“我們豬鹿蝶的老師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猿飛一族的人吧。”井野有點不情願,“希望不要是猿飛阿斯瑪啦,我可不要天天吸二手煙。”
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