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的路上。
一輛黑色的馬車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上百匹馬,有的馬背上坐著人,有的馬背上卻馱著人。
坐著的人是活的,而馱著的人當然是死的。
正是蕭軍一行人。
此時的蕭軍,正坐在悍馬車內,低頭閉眼,正在想著破廟中紫衣老者臨死前所說的那些話。
出來的時候,他便先回天下第一樓取了馬車,不管是走路還是騎馬,他都懶得去,有車不坐非君子。
與他一起坐在車裡的,還是有楚飛和太子。
趕車的是包不同。
因為要照顧後面拖著屍體的馬,所以馬車走的很慢,也很穩。
一路上,楚飛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給了太子,也將朝中現在的局勢,已經他們臨行前的有關太子被綁一案的前後調查全都說了。
“多謝虛竹先生仗義相救,景軒感激不盡。”
太子衝著蕭軍深深鞠了一躬,認真的說道。
他是宋哲宗的長子,名為趙景軒。
雖然是在坐著,但是這樣的大禮確實已經將君臣二字拋到了腦後。
聽到太子的話,蕭軍收回了心神。
“太子言重了,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言謝。”
蕭軍輕輕擺了擺手說道。
“先生之功,可傳萬世,這小小的一個謝字,又何來言重一說。等回宮之後,我一定稟明父皇,讓父皇論功行賞,金銀財寶,加官進爵,任憑先生挑選。”
太子依舊認真的說道。
“真的不用了。”
蕭軍擺了擺手,搖著頭說道。
對於什麼金銀財寶,加官進爵,他壓根就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這位太子給他的感覺倒是比二皇子趙毅要好了很多,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不管先生用不用,先生的大恩景軒永世不忘,倘若先生日後遇到了什麼危難,只要景軒幫得了的,先生儘管可以來找我。”
太子衝著蕭軍拱了拱手,無比認真的說道。
“好!”
蕭軍點了點頭。既然人家這麼堅持,如果再拒絕,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正好在天亮的時候,蕭軍一行人終於回到了京都城。
蕭軍將太子和楚飛送到宮門口之後,邊向天下第一樓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