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舟,你可知罪?」另一名身上散發湛藍光輝的長老,亦是訐問。
海九玄。
兩大長老的森森冷意,霸道如是,寧千秋周遭的法則和靈力盡數沉寂,帶給他深不可測的壓迫力。
尋常尊者在這股壓力面前,少說也得骨顫肉驚、慄慄畏懼。
寧千秋卻是不動如山,平靜地說:「險些釀成大禍?簡直荒唐!敢問二位長老,戰火軍團殺敵不下十萬,如此還險些釀成大禍,那其他軍團,豈不是太過無能了?」
「你說什麼?!」
青椽和海九玄聞言,俱都一怒。
其他長老或冷厲或戲謔地看著這一幕。
最終還是白玉山「呵呵」一笑,道:「青長老、海長老,你們莫要動怒。尉遲舟,我來問你,你為何沒有執行長老會的計劃,率軍橫穿整個戰場?」
「就是因為你的獨斷專行,導致奪回天樞星一戰,聯軍的傷亡遠超上次!」柳長老陰沉著臉,補充道。
此次奪回天樞星,聖域聯軍的傷亡,大大超過了上次奪回天權星一戰。
正是因為戰火軍團沒有洞穿敵軍陣線,導致敵軍戰線仍舊保持一定程度的嚴謹,給聯軍的推進造成了層層阻力。
寧千秋鎮定自若,道:「因為敵人在前面佈下天羅地網,我不能拿全軍將士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中途率軍改向。」
青椽厲喝:「胡鬧!戰事機要,豈能隨意篡改?你不知道,什麼叫做生死令嗎?!」
一眾長老,亦露出不滿之色。
為將者,允許無能,但絕不可以不聽話。
若是誰都不把長老會的命令當一回事,隨意篡改,那今後,聯軍也不用玩了!
寧千秋掃了眼青椽,輕笑道:「我當然知道什麼叫生死令,不過我身為大司令,有在戰場上相機行事的職權。錯誤的戰術,戰火軍團沒必要執行!」
「你說錯誤?!」海九玄眼中噴火。
十大長老,都是在星海里縱橫一生的存在,他們制定的方略,如今竟被一個入伍短短几年的新兵否決、踐踏,這讓他們怎能忍受?
一時間,各個長老臉上的表情,都不是那麼好看。
趙囹圄一推棋子,搖頭道:「尉遲舟,戰術錯在哪裡,你且說來聽聽!」
寧千秋黑袍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淡淡的譏誚,冷聲道:「錯在一成不變!」
「經過天權一戰,敵人早就對戰火軍團有所防備,如今聯軍不知變通,故技重施,不是錯,是什麼?這次,敵人甚至遠航軍團和獨敗天都出動了,要不是軍團突然轉向,我無法想象,前面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在等待著軍團!」
海九玄喝道:「臨陣怯戰,這就是你的藉口嗎?遠航軍團又如何,你們戰火,可是全員尊者!還有獨敗天,我記得白長老,可是親自替你解圍的!」
寧千秋臉色一沉:「這只是一半的路程。戰火軍團越往前衝,就越陷入敵軍的包圍圈,屆時,哪怕十個白長老,也無法幫上什麼忙了!」
柳墨池緩緩搖頭:「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一面之詞不能作為你篡改軍令的理由。」
寧千秋看了她一眼:「柳長老此言謬矣!」
此女,是十大長老中唯一的女性長老,亦是當初一擲千金,拍下他那枚金酸晶的人。
柳墨池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