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嵐氣得七竅生煙,段宗主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個字,都令她噁心得直欲作嘔!
“你做夢!”
“我們絕不會返回天秀坊!”
應嵐和徐仙芝厲聲道。
前腳還汙衊她們的清白,後腳,就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無恥的人見多了,卻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段宗主似乎早有預料,聞言長嘆一聲,道:“不管你們是否願意回來,天秀坊,永遠是你們的家!”
他不再理會二女,轉而行了個四方揖,朗聲道:“各位,好在有寧盟主仗義執言,替應嵐和徐仙芝洗清冤屈,此事,實乃天秀坊瞎了狗眼,聽信了柳詩曼的蠱惑之言,對兩位姑娘深感抱歉!”
“這一戰,天秀坊認輸!回去之後,定當謹言慎行、反省自身。二位姑娘若有任何需要賠禮道歉的地方,天秀坊絕不逃避,帝都見證!”
段宗主說完,兀自祭起遁光,飄然遠去。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天秀坊所有人,都起身離場了,就連先前站在大校場的羅笛,也不知何時悄然溜走。
一瞬間,大校場四周,彷彿沸騰一般,所有人勃然而怒。
甘三娘眼中閃過冷厲之色,正要上前攔下天秀坊眾人,拓跋老鬼卻拉住她,搖頭道:“等白小子他們回來,再說。天秀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甘三娘這才作罷。
然而一眾看客們,卻是怒不可遏,無論是百姓還是散修們,都紛紛追向天秀坊的背影,想要將他們攔下,討個說法!
當眾汙衊兩位可憐的姑娘,而且還以狼冉之名,是可忍孰不可忍!
種種亂象,不一而足。
“師妹!”
徐仙芝拉住應嵐,道:“你去哪?”
應嵐神情狂怒,竟也要追上去討個說法的樣子。
無端被人潑髒水,汙衊清白,以她的性子,豈能忍受?
“難道就這樣放他們走嗎?”應嵐恨恨道。
寧千秋微微一笑,道:“放心,惡人自有惡人磨,天秀坊這次劫數,躲不掉的。”
至於哪個惡人去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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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只有白某人了。
帝都初穩,好不容易才收服民心,天秀坊卻跳出來行這等汙衊之事,白修臨要是不把天秀坊皮剝下來,都怪了!
“走罷,你們林姐姐特地囑咐我,要帶你們過去的!”
寧千秋微微一笑,接過李三兒,隨手輕拍他周身要穴,又用靈力一催,那凹陷的胸膛緩緩恢復原狀,李三兒的氣息,也順暢了,臉上痛苦之色稍霽。
二女見狀,不禁大喜,應嵐也將天秀坊拋諸腦後,仔細察看李三兒的傷勢,隨後大是震驚,對寧千秋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寧大哥,你這麼高的修為,當初為何要戴面具啊?”
“沒辦法,名氣太大,以真面目出門,太麻煩了。”
“啊!劍中仙也是你對不對?”
“……”
眾人緩緩回到病木樓。
應嵐和徐仙芝跟在寧千秋身後,不禁又喜又驚。
喜的是知道了寧千秋的真實身份,驚的是,跟這麼一位名震天下的大人物說話,感覺像在做夢一般。
哪怕以前在天秀坊,她們也沒機會,跟白修臨、甘霖這些人說上話的。
一入病木樓,一眼就看見坐在正廳的林鳳汐。
雖然知道了林鳳汐的身份,但此刻面對沒有面具的“血後”,應嵐和徐仙芝忍不住感到一陣壓力,猶豫了下,才緩緩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