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道劍光,挾著寒意,直撲那黑衣人而來。
那個黑衣人見這劍光來勢兇狠,慌忙躲閃。饒是如此,額前的頭髮也被削去一縷。
若不是他閃得快,那劍光指定會削下他半邊腦袋。
那劍光打在他身後的院子裡,發出一聲巨響,打出一個十米方圓的深坑。
見此情景,那個黑衣人顧不上其他,抓起馬標,如飛而去。
張無越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去看婉兒抱著的孩子。
剛才戰鬥的時候,歐陽婉兒一直把小越越抱在懷裡。
現在,歐陽婉兒仰面躺在地上,懷裡緊緊摟著小越越。
其他人都起來了,就她倆還躺在地上。
小越越伸出小手,在歐陽婉兒的臉上撫摸了一下,還迷著眼睛對她笑。
歐陽婉兒高興壞了,對張無越大喊道:
“小弟弟,越越對我笑了,越越對我笑了!”
張無越走過去將小越越抱在懷中,順勢將歐陽婉兒拉起來,道:
“都這麼大人了,還躺在地上幹什麼?”
“哼!小弟弟,你剛才不也躺在地上麼?”
歐陽婉兒噘著嘴道。
眾人都笑。
“爸爸!”
懷中的小越越叫了一聲。
其實他並不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只知道畫媽媽讓自己叫他爸爸。
後來見他關心自己,愛護自己,加之血脈相連的關係,讓她認可了這個爸爸。
“越越,什麼事啊?”
張無越在越越的臉上親了一口,問道。
“爸爸,我想畫媽媽了。”
小越越道。
“小越越乖,等下爸爸就帶你去見畫媽媽。”
張無越說罷,想到賈如畫現在的情形,不由黯然神傷。
齊心月她們見小越越提起賈如畫,心中也不是滋味。
“爸爸,我也想琴媽媽了。”
小越越又道。
張無越聽了,心中更是酸楚。
越越小小年紀,就遭受這麼多苦楚。她最親近的兩個人,一個天高地遠,不能相見;一個至今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自己雖然是她父親,也才只見過一次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