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機裡馬標囂張的話語,張無越緊咬銀牙,雙手緊緊的攥著,手機都差點捏碎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和。
“馬標,別盡幹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記住這句話。
別以為你出生豪門,背景深厚,就能為所欲為。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哈哈哈!張無越,你太天真了,還報應不爽,你報個給我看看?有錢有勢就是天,沒錢沒權就是他媽的王八蛋!
現在我已經放出話去,在渝城誰敢用你,就是跟我馬家為敵。
想到你最後走投無路,在大街上要飯的樣子,我心裡真的好爽啊!”
“是嗎?你再牛逼,未婚妻不照樣被我睡了?”
“你……”
張無越結束通話電話,不再理會馬標的咆哮。
回到急救室,醫生正好出來了。
“情況怎麼樣?醫生?”張無越問道。
“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心過度。”醫生道。
聽說秦思月無礙,張無越他們都舒了口氣。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又道。
張無越和聶青玄杜鵑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說。
他們從沒見過秦思月的父母。也沒聽她提起過自己的家人。
“那個醫生,我們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有什麼事跟我們說也是一樣的。”張無越道。
“病人操勞過度,又突受刺激,才造成她的昏厥。這個病,可輕可重。
心情好了,幾天就沒事了,心情不好,就不好說了。
這做父母的也是,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出面。現在的人啊,唉!”
醫生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隨後秦思月被護士推了出來。
張無越從護士手中接過推車,聶青玄和杜鵑護在兩邊。
看著熟睡中的秦思月,那張極致美麗的俏臉上,一如既往的噙著一抹笑意,而那笑意中,分明能看到深深的哀傷。
張無越深深的自責。跟著秦思月那麼久,從來都只看著她陽光青春的一面,從來沒有去了解過她的內心,甚至她的父母是幹什麼的都沒問過。
而現在,她的公司,又因為自己的原因,被人砸了。
能不能找到施暴者找回賠償,聽馬標的口氣,怕是希望渺茫。就算能找到施暴者,估計也找不到馬標頭上。
施暴者有沒有能力給予賠償還另說,就算有能力給予賠償,等拿到賠償金,黃花菜都涼了。
秦思月這次進貨的資金,全都是貸的款。這批貨砸了,再也沒錢進貨了。而與明月集團的完約期,只有半個月。
不管是從時間上和金錢上來看,都不能完成和明月集團的合約了。
完不成與明月集團的合約,今後不可能再與之合作不說,還得面臨一大筆賠償金。同時這從銀行貸的一千多萬,又從哪裡拿錢來還?
難怪秦思月傷心昏厥,這擱一個大男人身上,估計也承受不住。
按捺住跑去找馬標拼命的衝動,張無越把秦思月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找個凳子,坐在床邊,輕輕的握住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她。
而聶青玄和杜鵑也靜靜的站在病房中。心中除了悲痛,還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