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
玄心宗,一個黃衣少女一邊在井臺旁打著水,一邊絮絮念:
“哼,臭師姐,臭師父,你們都欺負婉兒,一個大男人,非得交給我照顧,還得給他換藥,還得給他擦身子。你們沒有手嗎?”
隨後,黃衣少女提著水,向著一間屋子走去。
進了屋,黃衣少女將水桶放到床邊,伸出小手拍了拍躺在床上的男子:
“懶豬,洗澡了。”
床上男子呼吸平穩,並沒有醒來的跡兆。
“哼!死懶豬,就知道睡睡睡!佔了人家的床不說,還讓人家做羞羞的事。”
歐陽婉兒說的羞羞的事,其實就是給張無越擦身子。
歐陽婉兒掀開蓋在張無越身上的被子,頓時露出張無越那赤裸的身體。
儘管這具裸體她已見過許多次,還是害羞的捂了下眼。
咬了一下銀牙,歐陽婉兒才將毛巾放在水裡打溼,然後拿起來擰乾,最後才匍匐在床邊,細細的給張無越擦拭。
經過奚明月的治療,和歐陽婉兒這麼多天的照顧,張無越的內傷外傷都完全好了。
是的,張無越的傷完全好了,所有碎裂的骨頭和肺腑都已經完全復原,甚至比原來還要好。
這要是在外面醫院,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大半年的時間,這樣的傷勢是無法痊癒的。
之所以張無越還沒有醒來,是因為他還處在深度的睡眠中。他這段時間太累了。知道老婆出軌的事以來,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因此,有了這個什麼都不用想沉睡的機會,大腦下意識的就不願意醒來。
歐陽婉兒給張無越擦拭完身子,又重新打水來給他洗了臉。
看著張無越鬍子拉碴的臉,歐陽婉兒自語道:
“大叔,你鬍子好長,好難看。我給你刮下鬍子吧。”
說罷,歐陽婉兒抽出隨身短劍,提了下裙襬,躍上床頭,一屁股坐在張無越肚子上,給他颳起了鬍子。
師父已經檢查過了,說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所以歐陽婉兒也不怕張無越受不了。
“大叔,二師姐說過你是個實力超凡,帥得掉渣的超級英雄,怎麼毫無功力的樣子?師父說你是個廢材,這是真的嗎?你說你沒有本事,跑到我們玄心宗來幹什麼?還害得師父消耗法力救你,你真的很沒品喲。
帥倒是有點帥,就是鬍子太難看。我給你刮刮,刮乾淨了就好看了。”
歐陽婉兒給張無越刮完鬍子,感覺臀部有什麼東西頂著,順手一抓,抓住一個肉肉的熱乎乎的物事,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東西。
奇怪,剛才還小小的,軟軟的,現在怎麼突然那麼大了。小手使勁的握了握,感覺又大了一圈。
正欲探個究竟,突聽張無越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叫什麼叫?嚇了本姑娘一跳。”歐陽婉兒瞪了張無越一眼,從床上跳下來,“早知道拉你那裡你就會醒,本姑娘早就拉你那裡了,害得本姑娘多給你洗了幾次身子。”
真是奇怪,平時怎麼都叫不醒,一拉那裡就醒了,那是個什麼物件?
張無越一醒來,就看見一個女孩舉著劍坐在肚子上,嚇得大叫一聲。
女孩一跳下床,他才發現自己赤裸著身子,那個地方還高高的頂著。慌忙一拉被子,捂住自己重要的物件: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幹什麼?”歐陽婉兒生氣了,”臭大叔,枉我那麼辛苦的照顧你,你一醒來就兇我?”
歐陽婉兒心中委屈,眼淚禁不住的掉了下來。
“哎,你別哭啊!”
張無越猛然醒悟過來。自己被馬標一腳踹下懸崖,自認必死無疑,現在好好的活著,難道是這姑娘救了自己?
“是你救了我?”張無越問道。
“對呀,哦不對,是師父救了你。”一想到當初抱著血淋淋的張無越的樣子,歐陽婉兒又道,“其實我也救了你的。”
“是嗎?那你舉著劍坐在我身上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