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擦劍的手一頓,然後又繼續擦了起來。
“多謝王爺之前的照顧,三月之期已到,鬱緋這便回去了。”說完躬身一禮,轉身就走。
“主子……”明州看向祁王,猶豫著說道:“鬱姑娘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祁王斜眼睨了他一眼,嚇得明州立馬禁聲。
把擦好的劍收入劍鞘,他方才問明州,“丞相府現在什麼情況?”
“謝丞相最近很是小心,不知是不是覺察到了有人在調查他。宮中傳來謝貴妃有孕,皇上特許,他進宮過一次。”明州恭敬回答。
“哼,老狐狸。”祁王冷哼了一聲。然後又看了明州一眼,“繼續盯著。”
“另外,讓明徹多注意一下鬱緋的動靜。”他叮囑道。
這個姑娘,看起來還算聰明,其實就是個莽撞性子。
“是,主子不讓明徹回來嗎?”明州問。
“暫時不用,另外你通知一下鬱玄,謝遷已經有所察覺,讓他自己小心一些。”祁王道,然後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糾結的明州,“你還有問題?”
明州遲疑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問道:“主子為什麼和鬱小將軍聯絡的事情不告訴鬱姑娘呢?我感覺她情緒都有些不穩定了。”
“剛才我和她交手期間,你看出了什麼?”祁王沒接他的話,反問他。
“鬱姑娘身手很好,只是為了贏有些不計代價了。”明州道。
“所以你問我為什麼不告訴她,現在理解了嗎?”鬱玄不同於鬱緋,他從小跟在鬱成身邊長大,無論是性格還是處事方式都像極了鬱成。
理智、冷靜,做事之前總會三思,沒有足夠的把握,他會蟄伏起來,徐徐圖之。李譽相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是下一個鬱成。
而鬱緋不同,她雖然有些智慧,武力也很高,心性也不差,但是她自小跟著遊方道士長大,性子難免散漫了些,後來跟著鬱成,也是受盡了寵愛,未曾真正有人磨鍊過她的性子。京城那些流言也僅是流言,除了名聲受損些,以她的心性,並不能給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她遇到事情相對來說容易感情用事,不夠冷靜,為了能贏,也不惜自身代價。這些平時看起來都沒什麼,但是一旦遇到某些事情,或許就是致命的。
所以有些事情可以和鬱玄說,可以讓他做,但是鬱緋就不行。
明州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原木現在在做什麼?”祁王問。
“自鬱姑娘離開華景坊後,原木就一直在京城隨便晃著,也沒什麼具體的事情。”明州回答。
“給他找些事做,我祁王府不養閒人。”祁王轉身離開,“有他在手,原紹暫時不會輕舉妄動,但是不代表謝遷不會動,該怎麼佈置你看著去做,有什麼事情即可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