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姑娘可是已有了佳作?”離她較近的一個書生殷切的問。
“可不敢當得佳作,不過確已完成。”謝芳華輕聲細語的抿著唇笑。
剛剛發問的書生面色微紅,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道:“謝三姑娘就不要自謙了,您的文采我們可都是有所耳聞的呀!”
南雪也笑著說道:“謝三姑娘不如直接將新作與我等一看,以慰我們好奇之心吶!”
此話一落,好些人跟著附和。
旁邊的婢女將謝芳華案上的詩作雙手拿起來,然後展現在眾人面前。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
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
南雪眼前一亮,順著就讀了出來。讀完了後不禁撫掌而笑道:“果真是佳作,各位看看,可還有比謝三姑娘作的還精妙的詩作?”
李修文和聞人初見狀也一改之前作壁上觀的姿態,聞人初笑著看向謝芳華道:“謝三姑娘,果真妙人也!”
謝芳華將垂落的髮絲輕輕挽在耳後,如水的眼眸染上點點笑意,對著聞人初福了一禮,“芳華不才,謝先生抬愛。”
王瑤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顯然一副女才子姿態的謝芳華,忍不住撇撇嘴。但是看看自己筆下的詩,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有什麼好炫耀的?她湊到鬱緋身邊,道:“這個謝三真是出進盡了風頭,阿緋你……”
“咦?”王瑤看向鬱緋問:“阿緋,你你怎麼了?”
在她眼裡的鬱緋此時遙望遠處,眼神迷離,木然不動。面上的神情帶著三分深沉,七分悲傷,仿若被誰傷透了的模樣。
“阿緋,不是吧?她謝芳華也就寫了首詩而已,你不會被打擊成這樣吧?”王瑤覺得不可思議。
鬱緋並沒有回答她,反而是看完詩又回來的雲櫻公主詫異的問王瑤她怎麼了?
王瑤聳聳肩,她也不知道吶!
鬱緋看向湖裡的荷花時,思緒慢慢分了神。她想起了死去的父親,她還沒報仇;鬱家在慢慢沒落,她也無能改變;她比普通貴女自由了那麼多,卻一直無力改變現狀…
她鬱緋果真如此無用嗎?
攥著筆桿的手微微用力,面前的白紙慢慢被染上了黑色的墨跡。
“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綠波間。還與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細雨夢迴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多少淚珠何限恨,倚欄干。”
白紙潑墨,一揮而就。
雲櫻:“…”
王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