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看!會元的試卷已經貼出來了。”
一幫人圍著緊跟著榜紙貼出來的會元試卷,當然,機關卷是不會貼出來的,因為涉及了更隱秘的內容,畢竟,在這個世界,對於機關術的管制是相當嚴格的。
“晤~這經義寫得簡直滴水不漏,果然不愧是頭名。”
“別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先看詩賦!”
唐人最重詩賦,雖然如今在科舉場上,詩賦所佔比重已經有所下降,但要知道,在以前,詩賦可是科舉考試的核心內容。
“我聽聞這個李太白詩劍雙絕,當日在長樂坊的酒樓裡,一首《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大氣磅礴,古往今來勸酒詩無出其右,又在玄武門提筆寫下‘欲上青天攬明月’,只可惜未見全詩,甚憾矣!”
“今日我還聽他吟了一首七言絕句,簡直震撼人心!”
“快快道來。”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東方十六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果然大氣!只是未免有些有失偏頗,我大唐如今如日中天,文治武功無出其右,正需我等書生牧守一方,帶兵打仗雖然重要,但勞財傷民,遺禍不小,古漢北伐匈奴,耗盡糧秣,若非如此,也不會覆滅。”
“此言差矣,我泱泱華夏不得一統,大唐正朔便永遠不得名正言順。”
“誒,你們還不知道吧,今天他把那個劉國公家的公子懟了個半死。”
“哼,理所應當的事,那劉家子背地裡辱人清白,軍士前線廝殺,他對其毫無敬意不說,反而背後說這些汙言穢語,甚至要納那花將軍為小妾,簡直不為人子!”
“該殺!”
“此人當誅!”
“若我在場,定然要將其剩下半條命打沒!”
“呵呵,子留兄又說大話了,那劉家子也是國公公子,擱往日,子留兄怕是上杆子巴結還來不及。”
“哼,休要小瞧於人,我陳子留雖說不是什麼聖賢人物,但也不至於寡廉鮮恥至斯!”
......
回到府上,迪妮莎仍在練劍,見李白回來,抬頭道:“也不記著給我帶點?”
李白笑道:“之前還說是寄人籬下,現在又不客氣了?”
迪妮莎微笑道:“朋友不需計較太多。”
李白點頭道:“所以待會跟我回房裡?”
迪妮莎愣住了。
心說,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想睡我?
李白翻了個白眼:“待會回房裡,我再探查一下你的經脈,最好在離開前,把你的問題解決了。”
“你要走?去哪裡?”迪妮莎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岔了,有些尷尬道。
李白伸出手指了指四方:“世界那麼大,當然是到處走走咯,總不能就困在這一方城市裡,從此宛如籠中鳥雀。”
迪妮莎遲疑道:“可是就這麼一會的時間足夠嗎?要不我跟你一起吧,反正組織那裡估計已經把我算進覺醒待清理名單了,也不急著回去。”
李白搖了搖頭:“不用,相信我就是了。”
他說著徑直去往了正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