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林昊!你睡了沒,我來找你玩了!”
就在林昊心中盤算著以後的突破事宜時,房門外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輕靈歡快的嬌喝,隨著聲音的傳出,那一蹦一跳的腳步聲也是離自己愈來愈近,最後甚至還沒等林昊有所言語,那個如精靈般靈秀的身形便已經奪門而入了。
“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就不能穩重點,敲敲門再進來不行啊?”林昊手扶額頭,滿臉無奈。
那個如土匪般直接奪門而入的人,除了林舒夢又能是誰?只見那個如精靈般的小女孩沒有半點端莊樣子的一個蹦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林昊的旁邊,然後嬉皮笑臉的看著林昊,一點兒反省的樣子都沒有。
“說吧,又怎麼惹你爹生氣了?”林昊一看她這幅模樣,哪兒還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丫頭突然來到這裡,保準是要來他這兒避難的。
“說啥呢,你這人心裡就不能陽光點?就不能是我想你了,想要來看看你?”林舒夢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白了林昊一眼,然後不客氣的身子又往床上挪了挪,一邊挪一邊嘴裡還嘟囔著,“床亂成這樣,豬圈都比你這兒乾淨,能來你這兒那是給你面子,還狗咬呂洞賓……”
只是還沒等她發完牢騷,林昊便又是一個板栗敲了出去,惹得這丫頭是“哎呦”一聲,捂著小腦袋,滿臉幽怨的看向林昊。
“要是不說實話,我就親自把你拎到你爹那兒。到時候我自己去問族長,你到底又惹什麼事了,你說好不好啊?”林昊完全沒有理會林舒夢的幽怨眼神,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林舒夢,語氣戲謔道。
果不其然,剛剛還活力四射的林舒夢,氣質頓時萎靡了下去,然後小嘴瞬間癟成了鴨子狀,嘟嘟囔囔的說道:“我不就是在練棍法的時候,打碎了他的一個花瓶而已嘛。爹一看到他那個花瓶碎了,就非要讓我扎馬步一個時辰。我可是一個女孩子哎,哪有女孩子扎馬步扎那麼長時間的,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她的親女兒,說不定,我就是從外面被他撿回來的……”
看著林舒夢那“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淒涼模樣,當然知道從這丫頭嘴裡出來的話,可信度能有三成就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他心裡也是有些納悶,不就是打碎了一個花瓶麼,平日裡就對林舒夢很是寵愛的林洪,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那個花瓶,是什麼樣的?”林昊有些好奇的問。
“就是個普通的花瓶啊……”林舒夢滿臉委屈的說道:“除了上面有點亂七八糟的金紋,還有幾個紅色的字之外,就是跟普通花瓶一樣啊。”
“亂七八糟的金紋,還有幾個紅色的字?”林昊的神情有些疑惑,撓了撓頭,隨後好似是想到了什麼,驀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林舒夢,聲音都提高了一度:“你打碎的,該不會是那個你爹晉升族長之日時,老族長親筆提寫“潛龍在淵”的金紋花瓶吧?”
林舒夢一聽此言,皺了皺可愛的眉頭,然後若有所思道:“額……好像是吧,上面的紅字的確是蠻像潛龍在淵的……”
林昊頓時便是滿頭黑線,心想林洪族長的脾氣果然是好啊,竟然只是讓這丫頭扎一個時辰的馬步,這要是他,非要把林舒夢的屁股開啟花了不可。
林昊長嘆了一口氣,剛想勸林舒夢迴去跟他爹好好道個歉,卻是猛地見到她一張粉雕玉琢般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起來,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冰寒之氣從其體內迅速的滲透而出,甚至就連二人所坐的床上,都是結出了絲絲冰晶。
“舒夢……你怎麼了!”
見到林舒夢突然間的變化,林昊的臉色瞬間一變。
感受著那從林舒夢體內滲透而出的冰寒之氣,就連林昊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難道,這就是一直困擾著林舒夢的暗疾不成。
“沒……沒事……這是,老毛病了……”林舒夢輕咬著牙,嬌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不斷的顫抖著,那原本精緻的粉嫩臉頰,此刻卻是蒼白到有些泛紫,那等場景,簡直是讓人心驚膽戰。
“我去叫族長來!”林昊急忙道。
“林昊,你別去。”聞言,林舒夢卻是連忙一把抓住林昊的衣角,那股致命的冰寒之氣迅速蔓延,眨眼間便在林昊的衣衫上結下了一層冰晶:“你……你告訴爹也沒什麼用的,不要去打擾他,我……我忍一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