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還可以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可是,如今聽多了,反而覺得有些聒噪。
“大哥,好酒,可不要浪費才行。”
即墨可染說著為大哥倒滿了酒,想讓他多喝酒,少說話。
“好,今天我們兄弟二人一醉方休。”即墨竹染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就此打住了。
竹染知道現在跟他說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用,所以,他就跟即墨可染聊著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回憶著過往的好時光。
他,要讓可染明白父皇對他的心思。
雖然父皇做的這些事情,在即墨可染眼裡,看起來有一些過分了,但是竹染心裡明白,父皇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好。
即墨竹染沒有攔可染,他就看著他越喝越多,有時候不需要太清醒,有時候,一醉方休,未嘗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即墨竹染就看著他漸漸醉了,在那裡說著自己的心事,訴著衷腸。
他清醒的時候實在太累了,醉了,便可以卸下那厚厚的外衣,卸下那個面具,便可以只考慮自己。
“哥,你知道的,這皇位,並非是我所願。我把他讓與你,我們一同去找父皇,好嗎?”
即墨可染就這樣抱著竹染,對他說著,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他真的不想要那樣的榮耀。
竹染把他輕輕地摟進了懷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他的情緒,想讓他快些入睡。
竹染一邊安撫著他,一邊想著,好弟弟,一開始你就錯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並不是因為立你為太子,所以才要去做這些事情。
而是你必須去做這些事情,你才要成為太子!
這很殘忍,卻是不爭的事實。這些事情,終究還需要你自己去揹負,其他人,幫不了你的。
十年大業,也不能就這樣放棄,因為,那,對可染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竹染看見可染睡下了,他拿起了桌上的酒壺,痛飲了兩口,看著弟弟這麼難受,他也恨,恨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他只能默默地守著他。
……
這十年,對即墨可染來說,格外的壓抑,他的機關算盡,步步為營。他所做的一切,都在為振興妖族而努力。
但是,即墨可染並不知道,這十年,對妖帝來說,也是同樣的難過,這些年對他來說也像是一場噩夢一樣。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他的安危。
即墨可染是妖族的天命之子,他很幸運,因為,他生來就帶著妖王之甲,炫光甲出生的,他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那看起來是十分祥瑞的象徵。
他是被祝福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帶著無限的榮耀。但是,要受那樣的榮耀,就要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劫難。
妖帝自然也是對這些一清二楚,他也很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子。所以在他剛出生不久,妖帝就命人去洞察他的命數。
很不幸,妖王甲為他帶來了兩個劫難,與尋常人來說,一個劫難,就足以取了那人的性命,可是,即墨可染命中卻有兩個躲不過的劫難。
雖然,一直以來,人族對妖族都沒有威脅,不過,但是人族,卻是即墨可染此生最大的劫難。甚至會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