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常香閣是聶涼名下的產業,ㄐ沒想到那個老鴇竟然早就和胡五娘相識,看來王瑜在常香閣裡和胡五娘風流一夜,也是另有算計。
御衙門與暗閣不對付,原本沒有什麼,可是竟然把算盤打到了小奴兒身上,就不要怪他下手無情了。
朝廷與江湖紛爭,御衙門這個和稀泥的管不了,他的暗閣,可以好好的幫他們管!
江清黎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想到小奴兒看著將她拐騙到外面的世界的人一點一點的被剷除,最後明白只有自己才是他可依靠的那副模樣,想想就神清氣爽。
靠著幻想中的小奴兒像個乖巧的狸奴一般依偎在他的懷裡,寂寞空虛的心靈總算是稍微滿足了一點。
同時,放飛自由的雲疏突然覺得渾身一股惡寒,忍不住地打了個激靈。
“你怎麼了?”林林挽著雲疏的胳膊,不解地看著她,“你可別緊張,江湖傳言仙音教有多高大神秘,其實都是假象!”
“沒事。”雲疏笑了笑。
和他們幾個人呆久了,雲疏笑起來的次數越發多了起來。
原來主僕之間的關係還可以這樣。
他們的馬車已經行至山腳的小鎮子上,這裡的百姓,幾乎是看到龍昶清的馬車,就夾道歡迎,熱鬧得彷彿她坐上花轎在上京裡走似的。
“沒吵到你吧。”龍昶清抱歉地笑了笑,“我都說了他們不必這樣,可是他們就是不聽。”
而林林卻刺道:“教主你時常救濟他們,又是給他們彈琴奏曲,若他們不識好歹,不愛戴你,那他們就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才對!”
林林這人,就算是夸人,也是含槍夾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聽起來卻還是很開心。
龍昶清不耐地瞪了林林一眼,只是那眼神著實沒有什麼威懾力,轉頭又帶著歉意地看著雲疏。
“你的心脈受損嚴重,雖然這幾日我日夜為你療傷,可是這裡畢竟狹小,地脈不靈,”龍昶清摸了摸雲疏的腦袋,柔聲道,“等上了山,就著天地靈氣,我再替你療傷,定能事半功倍。”
雲疏捂著胸口,卻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只是道:“你說我心脈受損嚴重,是,是主子給我下了什麼毒嗎?”
想到主子若是給自己下毒,她的心像是被紮了無數根細細綿綿的針,痛得似乎無法呼吸。
龍昶清一愣,卻道:“應該沒有,你這心脈是你自己的問題。思慮過重,憂思成疾,只是習得醇厚內力,顯現不出來罷了,只是這身武功不過是飲鴆止渴,等你到了山上,須好好休息。”
不是啊……雲疏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反應過來時卻心驚。
她的心為什麼會痛,又為什麼會心安……
她不明白,但是想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她的內心又隱隱地告訴她,還是別明白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