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罡苦笑著說出那番話之後，凌皓愣了好久，這才試探性地叫了聲：
“爹？”
他想炸了腦袋也根本想不到，假的項啟嶺，真正身份竟然是自己的親爹，凌天罡！
凌天罡點了點頭，望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有興奮，有愧疚，有驕傲。
但更多的，是欣慰。
凌皓手都有些顫抖，好久才道：
“爹，您怎麼……”
“這大楚王朝皇帝項啟嶺，當年曾經洩露了我的行蹤，害得我差點在帶你們姐弟倆去玄巖城的路上被人殺掉。”
“我離開玄巖城之後，聽說了你的事情，覺得他召你進入都城的事情有些蹊蹺，正好，我那時候也想跟他算一算總賬，就過來找他了。”
“那，真正的項啟嶺呢？”凌皓問道。
凌天罡搖搖頭：“被我一腳踢成了殘廢，現在就在天牢裡。上次我讓你去天牢反省，本來是為你設定了一道考驗，想看你見到他之後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沒想到，天牢都被你給弄塌了。”
雖然很久都沒有見過凌天罡，但兩父子之間那種自然而然出現，發自於本能的親近感，並不是一兩年的時間過去，就會消失的。
在凌天罡看來，凌皓依舊是那個懂事，優秀，且讓他驕傲的兒子。
而在凌皓眼中，凌天罡也依舊是那個忍受著非人痛苦，咬牙將他和姐姐凌婉養大，但卻因為愧疚而不敢與他們姐弟相認的父親。
兩父子坐下之後，凌皓說了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很多事情，凌天罡透過身為皇帝所掌握的情報網已經知曉，但饒是如此，他還是聽得十分感興趣。
凌皓早上進宮，與凌天罡聊天一直聊到了中午。
眼瞅著就要到吃飯的點兒，凌天罡正要吩咐宦官准備飯食，想要跟凌皓喝點酒的時候，眉頭突然一皺。
“皓兒，爹不能繼續在這裡停留了。”
凌天罡雙眼冰藍一片，凝望遠處：“爹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但現在爹有麻煩在身。”
“什麼麻煩？”凌皓有些好奇。
“很大的麻煩，而且爹暫時打不過對方。”
凌天罡道：“但好在，那個給爹帶來麻煩的人，人品可以信任，所以爹也不用擔心你。”
“爹會在玄巖城等你。”
說完，凌天罡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凌天罡撂下兩句話之後便消失不見，留下凌皓在原地一臉的錯愕。
過了也就不到十秒的時間，七彩符印在面前浮現，一臉凝重之色的徐演天出現在凌皓面前。
仔細打量了凌皓幾眼，見凌皓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徐演天表情似乎有些放鬆。
環視一週之後，徐演天沉聲問道：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