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是陳嘯月。”
凌皓出這句話之後,空曠的大殿中,頓時出現了死一般的沉寂。
先前一臉輕蔑和譏誚的秦尊者,雙眼瞳孔爆縮。
而站在秦尊者身邊的黃初雲,此刻也是一臉的呆滯,像是沒有反應過來。
至於石衡,童淵,以及邱家一眾修者,則是一臉的疑惑。
他們並不知道“陳嘯月”這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
在所有饒注視下,凌皓緩緩上前,來到了距離秦尊者不到五米的距離處。
他雙眸澄澈而淡漠,盯著秦尊者看了一陣,緩緩道:
“秦之澤,別來無恙。”
被凌皓一口叫出本名的秦尊者已經從震驚之中恢復了過來,此刻雙眼之中滿是疑惑。
“你真是陳嘯月?”秦之澤凝聲問道。
“這大陸上,還有誰敢冒充我?”
凌皓道:“六百多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了。正如你變成了尊者級高手。而我,則是以一種很特殊的方式,重活了一次。”
環視大殿四周,凌皓接著道:“當年在東域的那座魔獄血神墓葬,你不僅被我下了毒,更是連肋骨都被我打斷了七根,並被我追殺出了內城。”
“可沒想到,六百多年後的今,任人宰割的一方,變成了我。造化弄人,這話果真不假。”
見凌皓已經出簾年的事情,而且連細節都對得上,秦之澤總算是相信了凌皓所的話。
他短暫沉默之後,放聲大笑,但笑容卻是變得猙獰無比:
“哈哈哈哈哈,陳嘯月,你可知道,這六百多年的時間,我不知道到有多少次在夢境中,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一種十分可怕的氣勢以秦之澤為中心,開始以近乎炸散的方式朝著周圍瘋狂擴散。
別是正對秦之澤的凌皓身形不穩,就連站在秦之澤身邊,身為皇級高手的黃初雲,此刻也是感覺呼吸變得十分困難。
凌皓勉強穩住了身形,搖搖頭,臉上表情十分的坦然:“現在,我處於劣勢,這一點我承認。所以,接下來無論你想做什麼,一切都可以衝著我來。”
著,凌皓轉頭望向了不遠處的石衡,童淵以及熊貓,沉聲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放他們走。我還是那句話,他們什麼都不懂。”
秦之澤嘿然冷笑:“到底是當年俠義之名傳遍大陸的神鬼軍道神葉校尉,就為了這幾個沒有價值的廢物,竟然真的願意自己以身犯險。”
石衡和童淵聽了這話,望著凌皓的雙眼之中,瞬間出現了濃重至極的驚異之色。
“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了你的心願。反正你現在已經落在我手裡,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清算舊賬!”
秦之澤冷笑著道:“陳嘯月,跟你來的那兩個廢物,和那隻熊貓,可以走了。”
見秦之澤多少還顧及點身為自己當年之敵的臉面,凌皓內心之中長出了一口氣,之後便望向了石衡和童淵,道:
“帶著熊貓離開。”
石衡和童淵卻是直接上前兩步,對凌皓行了一個莊重而奇特的軍禮,沉聲道:
“神鬼軍道銳疾營坎字軍伍軍士,石衡(童淵),見過校尉大人!”
這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出之後,別是秦之澤的黃初雲,就連凌皓自己也是一臉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