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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與外城確實有很大的不同。
雖然是一樣的燈火通明，但內城的各處建築之間，卻有很多人來來往往，就跟大陸上那些普通的城鎮入夜時的景象一樣。
進入內城的凌皓一行，甚至都能聽見那些人彼此的交談聲。
氣氛再一次變得異常詭異，石衡和童淵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濃濃的忌憚之色。
這裡的情景越是正常，在他們看來就越是妖邪！
因為他們知道，此刻內城中的這些人，其實都不是活人！
凌皓等一行進入內城之後，同樣引起了內城中那些人的注意。
他們望著凌皓一行的眼神各不相同，有的驚喜，有的怨憤，有的和善，有的則是痛恨。
不多時，一處茶攤上便有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儒生緩緩走上前來搭話。
乍一看，這人跟普通的活人一點區別都沒有。
但在這人距離凌皓等人不到五米的距離時，熊貓身上那層剛剛長出沒多久的絨毛，卻是根根炸起。
它死死抱住了凌皓的腿，還把那張胖臉給埋了進去，即便是凌皓在走路，它也不願意放開，就那麼掛在了上面。
“很久沒有見到外來者了，幾位小兄弟來此，所為何事？”
身穿長衫的中年儒生笑容溫醇，沒有一點異常之處。
石衡和童淵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而凌皓卻是十分淡定地對那中年儒生拱手行禮。
“只是誤入此地，想尋一些機緣後便離開。”凌皓同樣笑著道，“前輩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建議？”
中年儒生很是仔細地打量了凌皓幾眼，道：“小友天賦異稟，為本人生平乃至死後僅見，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來這裡尋找機緣。”
“你所追求的，應該是更加廣闊的天地。”
凌皓聽了這話，很是疑惑。
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雲裡霧裡的？
“前輩說笑了。”凌皓道，“天賦再好，晚輩也是孤身一人。勢單力薄，最易導致前路難行。”
中年儒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可以選擇一些不怎麼討喜的居民。”
說完，中年儒生又看了此刻瑟瑟發抖，已經把凌皓的褲子給尿溼的熊貓一眼，笑著道：
“我想，你應該能夠讓那些已經被汙穢所浸染的建築，變得乾淨一些。”
之後，中年儒生便轉身回到了先前他所坐的那處茶攤，再沒看凌皓等人一眼。
而且，他坐下之後還擺了擺手。
在他做出這種擺手的動作之後，那種被不知道多少道目光盯視的可怕感覺，也隨之消失不見。
石衡和童淵見凌皓跟那可以說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中年儒生交談得很是自如，心中佩服至極。
如果換他們倆的話，他們估計會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但緊接著，石衡和童淵便發現，凌皓背後的那部分衣服，已經完全被冷汗給浸透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兩人的驚訝，凌皓伸手一抹額頭上溢位的冷汗，長出了一口氣：
“別把我想得太高大了，我又不是聖人，當然也會害怕。”
石衡嚥了口唾沫，低聲問道：“我說凌皓，剛才怎麼回事？”
凌皓又看了那坐在不遠處的中年儒生一眼，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