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暗號之陣是一項很是艱鉅的工作,耗時間耗腦子,還得將破解出的文字不斷推衍,篩選出最正確暗號文字組合。
因為迫切地想要知道楊天到底留下了什麼資訊,凌皓進入帳篷之後便開始了破譯工作,還把企圖進來讓他給做飯的熊貓給轟了出去。
整整兩個小時過後,凌皓提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破譯出來的第一個字。
“嗯,這裡的這部分,破譯組合之後,是一個‘你’字。”
又是過了三個小時,凌皓又寫下了第二個字,只是臉上卻已經露出了疑惑之色。
“這個字,是狗?”
到了後半夜,凌皓把將近一成的暗號之陣所表達的資訊破譯出來之後,望著白紙上那一行字,氣得差點掀桌子。
白紙上清晰地寫著“幹你姥姥”和“狗日的”七個字。
這狗日的費這麼大勁佈置這麼一座暗號之陣,只是為了罵街?
凌皓握緊了拳頭,心中想要揍人的**十分強烈。
但惱火歸惱火,凌皓心中卻是十分清楚,暗號之陣如果不完全破解完,所表達的意思會一直都是一個未知數。
“你特麼最好說點有用的,否則等我再見到你,我饒不了你!”
罵完了這句街,凌皓便繼續對暗號之陣的其他部分進行破譯。
又是整整一天一夜過去,凌皓瞪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面前那張寫滿了字的白紙,低吼一聲,一腳將桌子踹飛了出去。
完全破譯的暗號之陣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通篇寫滿了罵街的話,罵得那叫一個難聽,全家老小連男帶女祖宗十八代全都沒落下,即便是光用眼看,也能把人活活氣死。
只是,一腳將桌子踹飛了出去之後,凌皓暗自惱火了一陣,又將那張白紙撿了起來。
前世楊天雖然有很多修為都像是吃飽了撐的,但相比於最沒譜的那個,還是有點譜的。暗號之陣這東西破譯起來很困難,但佈置出來更加困難。凌皓不信楊天那傢伙費那麼大勁設定這出這麼複雜的一座暗號之陣,目的就僅僅是罵街。
正向破譯,破譯出了一整篇罵街的話,反向破譯呢?
於是,凌皓又將自己先前破譯出的內容盡數推翻,開始將暗號之陣的生門變成死門,死門轉為生門,繼續嘗試破譯。
但讓他頭疼的是,反向破譯暗號之陣的前半部分,又全都是罵街的話。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次破譯暗號之陣的經歷,凌皓還真不知道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繁複而多組合的罵街方法。
他都已經被那些罵街的話給弄麻木了。
但功夫不負苦心人,反向破譯符號之陣,從陣法的第六部分開始,便出現了正經的內容。
凌皓眼中光芒一閃,揉了揉因為一直瞪大而有些酸脹的眼睛,繼續開始破譯。
完全將暗號之陣反向破譯完畢後,凌皓便開始仔細閱讀楊天留下的話:
“如果你能看見這些話,就說明你真的是自己人。因為反向破譯這種法子,外人並不知曉。”
“神鬼軍道鬼鋒校尉,現任天刀營副指揮使,現任東域東南道行軍副總管,雲橫嶺楊家唯一傳人楊天,在此將目前所掌握之情況,告知同道袍澤。”
“現已查清,神秘失蹤的道主及道內一眾頂尖高手並未死亡,李、黃二人之陰謀並未得逞。但道主等人現在何處,尚且不知。”
“代道主孫超亦已失蹤,失蹤前所傳最後情報言明,五方圍剿我道內袍澤之勢力,依舊在醞釀巨大陰謀,並命我等竭力尋找失蹤已久的神葉校尉。”
“楊天現已為各方追殺之目標,不得已布疑冢置於大陸各處,每處疑冢皆佈置嚴密。今日之後,將無人知曉我身在何處。但楊天之消失,並非沉寂,將依舊會為我神鬼軍道重建而竭盡所能,等待神葉校尉迴歸並主持大局。”
“前路黑暗無明,軍心不倒,方可取勝。望道內袍澤珍重。”
“楊天行至此地,偶得靈藤九輪印之相關情報,並置於疑冢之中。道內袍澤如有欲嘗試獲得之人,便等待符陣解除後進入疑冢,此天地印相關情報,知後即毀,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