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青河,紅峰三城組成聯軍進攻玄巖城的事情,沒多久便傳遍了十城。
訊息傳出之後,十城修者和民眾盡皆譁然,並且開始有反對的聲音出現。
玄巖城滅了血蛇寨,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尊敬,反而被誣陷成跟血蛇寨有勾結,並要聯合三城城衛軍將玄巖城踏平?
忘恩負義都不足以形容這種行為的惡劣性。
其中以攻打玄巖城的那三城城中反對聲音最為激烈,甚至出現了幾次在城主府門口聚集請願的活動。
玄巖城這邊,在傳達了城主許淨沉“保衛家園,抗擊外敵”的決心之後,玄巖城城衛軍迅速集結,並且立刻做好了佈置。
之後,在城主許淨沉的親自帶領下,誓師儀式結束後,五千城衛軍浩浩蕩蕩開赴前線。
城衛軍離開之後,玄巖城四座城門盡皆關閉,進入嚴密戒嚴狀態。
一種緊張的氣氛開始在玄巖城中瀰漫。
除了馮家藥行和玄巖藥行還在正常營業之外,城中所有的飯館,酒樓盡皆關閉,平日裡十分熱鬧的玄巖城街市,也變得冷冷清清。
玄巖城城衛軍開赴前線的當天入夜時分,凌皓又一次來到了城主府。
他現在出入城主府已經不受限制了,所以,他很快就在城主府花園中找到了正在修煉劍法戰技的寧月兒。
“火候稍微有點差。”凌皓道,“但勤能補拙,也不錯。”
寧月兒招式一收,隨即氣呼呼地道:“你說誰拙呢?我哪拙了?你見過進步這麼快的天才?”
“你趕緊打住吧,一個生瓜蛋子還敢自稱天才,你修為提升到玄元境之後,戰力沒怎麼提升,臉皮倒是見厚啊。”
“我砍死你!”
相對而坐之後,凌皓見寧月兒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伸手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壺酒,給自己和寧月兒分別倒了一杯:“你心裡有事兒,劍法中少了應有的輕靈之意。”
“我擔心我爹。”寧月兒喝了那杯酒,低聲道,“我爹出城之前雖然跟我說他肯定會沒事,但我還是放心不下。”
“我跟我爹總吵架,每次鬧僵了之後,我爹都會主動來跟我說話。”寧月兒道,“其實有時候我就是因為他太忙不關心我而鬧脾氣,甚至有時候我還會無理取鬧,但我爹好像從來都沒在意過,即便是我故意給他惹麻煩。”
凌皓見寧月兒聲音越來越哽咽,有要哭的意思,又是給她倒了杯酒,道:“等他回來之後,好好孝敬他就是了。”
寧月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怕他回不來!”
組成聯軍的三城,每一城都有與玄巖城不相上下的軍事力量。玄巖城這次是以一敵三,城衛軍開拔奔赴前線後,城中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膽,生怕自己的親人就此一去不回。
凌皓等寧月兒哭聲逐漸小了下去,知道她心裡的壓力已經釋放得差不多。
身為女人就這點好,無論什麼時候,敞開了哭都沒事兒。
男人如果沒事兒就哭,會被人看不起。
“好受點了?”凌皓淡淡地問道。
見凌皓竟然很是淡定地拿著一隻燒雞在啃,寧月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從那隻燒雞上掰了個雞腿。
玄元境的修者,不吃飯也會餓。
“這就對了,吃好喝好,養足了精神頭,等你爹來了,再好好孝敬他。”
凌皓又扔給寧月兒一隻雞腿:“放心,這次三城聯軍攻打玄巖城,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可怕。況且城主已經有了應對之法。樂觀一點看的話,這次玄巖城城衛軍出去一趟,可能都不用跟對方打,過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真的?”
見寧月兒眼中滿是希冀,凌皓笑容玩味地給自己倒了杯酒:“不信算了。”
寧月兒微惱,但眉眼間的那種憂鬱之意已經消失不見。
憂鬱之意消失了之後,寧月兒的食慾似乎好了起來,她覺得光吃燒雞沒意思,於是便吩咐侍女去準備幾個小菜送過來。
過了沒多久,侍女便拎著一個大大的食盒走了過來,將幾個小菜擺在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