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到中午,整整五個小時的時間,凌皓將演武場上的所有受傷的城衛軍軍士,全都醫治了過來。
這期間,不光沒有一人因為傷勢惡化而死去,更有十一個已經原本被判定死亡的城衛軍軍士,被凌皓給救活並穩定住了情況。
醫治完了最後一個傷員之後,凌皓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感覺渾身痠疼。
救治傷員,尤其是重傷員,是一種要求極高的技術活兒。這種技術活兒不光要求對力量的精細控制,更要求精神的高度集中。
時間一長,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力都會消耗嚴重。普通人裡面的醫生和郎中在救治傷員的時候突然昏厥,就是體力和精神力消耗透支所致。
歇了好久,周身的痠疼才緩緩消退。凌皓見周圍靜得嚇人,扭頭望去,見楚煥,馮濤等藥師,以及那些先前參與救治的城衛軍軍士,全都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凌皓瞬間意識到,自己方才醫治這些軍士的舉動,過於高調了。
但這沒法子,身為神鬼軍道歷史上第一個獲得神字軍銜的藥師,凌皓的本職工作,說白了就是軍醫。
雖然重生了一次,但骨子裡依舊是個軍醫的凌皓,在看見了這麼多受傷的軍士後,立刻做出了身為一個軍醫最本能的反應。
沒等凌皓說話,那些城衛軍軍士便歡呼著一擁而上,把凌皓架起來,開始一邊歡呼一邊拋舉。
感受著這些城衛軍軍士們眼中的喜悅和崇拜,凌皓倒也想開了:
算了,反正做都做了,被關注就被關注吧。
之後,在楚煥和曹波極力邀請下,凌皓來到了城主府,跟城主許淨沉還有城主府的高層們吃了頓飯。
這頓飯吃得還算是輕鬆,除了氣氛很是活躍之外,包括許淨沉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問凌皓到底是如何掌握那種熟練迅疾到匪夷所思的救治手段的,即便他們很是好奇。
吃完了飯,凌皓便和馮濤一起離開了城主府。
凌皓離開之後,許淨沉,曹波等城主府高層,以及楚煥迅速聚集到了議事廳。
“楚大師,您覺得那凌皓如何?”許淨沉最先開口。
“只是以藥師的角度來看的話,老夫只能說他是天縱之才。六百多重傷的軍士在他的救治下無一死亡,更有十一個死人被他硬生生電活了。呵呵,老夫都覺得自己老了。”
楚煥話裡毫不掩飾對凌皓的讚賞:“有著極其高明的救治手段不說,更難得的是面冷心熱,真正把救死扶傷當作自己的天職,有真正的仁者之心。”
“老夫親眼目睹,有一個被毒箭傷了的軍士,整條胳膊都黑了,但那凌皓在清楚了情況之後,二話沒說,直接用嘴將那人體內的毒血一口口吸了出來。這一點老夫和馮濤雖然也能做到,但卻絕不會做得那麼果斷,那麼毫不猶豫。”
楚煥停頓了一下,道:“不光是老夫,曹波,你應該也看出來那凌皓是軍道藥師了吧?”
許淨沉雙眼一亮,扭頭望向了曹波。
曹波點了點頭,道:“都是混軍伍的,他身上那種鐵血殺伐之氣強得讓人心顫。這一點,我絕不會看錯。”
許淨沉輕敲桌面,喃喃道:“軍道藥師?他才十六歲的年紀,怎麼會是軍道藥師?”
軍道藥師,既是軍人也是藥師。他們經歷過戰爭,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是在危機重重的戰場中穿梭,並不斷將受傷的袍澤從死神懷抱中生生拽回的重要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