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屠看了眼年輕男子,很是無奈道:“我倒想灌他,可我打不過他啊。”
說著,酒再次灌下。
霍炎對著年輕男子道:“廣陵子,今天主人大婚,這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你要是不喝個兩杯,說不過去吧?”
廣陵子溫和的笑笑,“喝自然是要喝的,但我是一杯倒。這杯我要留著和主人喝。”
霍炎一臉詫異,“一杯倒?真的假的?”
石餘連連點頭,“真的!有一次我把酒當成水拿給他喝,喝完他就倒了。睡了三天才醒!”
幾人都知道石餘從不說謊,不由都是大笑出聲。
“哈哈哈,廣陵子,沒想到你也有不擅長的東西啊。”
“你也太沒用了吧,怎麼著也得撐個一杯半啊,哈哈哈!”
就連官水菱都是笑盈盈的道:“我還能喝個五六杯呢,你這一杯著實是差了些啊。”
廣陵子不在意的笑了笑,“這東西是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啊。”
沈元忽然抬手指著廣陵子,“老……老二,你……你個菜雞。”
婚宴上的這些酒都是珍藏多年的好酒,也十分的烈,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
兩碗酒下肚,沈元都已經有些結巴了,腦袋也感覺有些暈乎乎的。
廣陵子眼底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三弟,你這也不太行啊,才喝了兩碗,就變成大舌頭了。”
啪!
沈元一拍桌子,氣急道:“你……你丫放屁,我……我剛才只是不小心咬……咬到舌頭了。”
接著,他看向任屠,一伸手,“屠叔,給我拿……拿一罈酒來,今天本帥……帥逼讓他看看,什麼叫……叫做酒神!”
看到沈元竟主動要酒了,幾人就知道他已經上頭了。
但誰會在意這些,任屠一臉興奮的遞過一罈酒,“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個好樣的!”
沈元雙手抱起酒罈,仰頭就往嘴裡咕咚咕咚的灌。
霍炎一瞪眼,“喲,這小子可以啊,第一次喝酒都開始對壇吹了,後生可畏!”
沈元將酒全部灌下肚,空酒罈隨手一甩,瞪著他那對卡姿蘭大眼睛,十分狂妄的對廣陵子道:“咋樣?!本帥逼就……就問你服不服!”
廣陵子笑呵呵的道:“服!怎麼不服,除了主人,我最佩服的就是三弟你。”
聞言,沈元滿意了,舒舒服服地重新坐下。
隨後,他疑惑的皺了皺眉,“老二,你為……為啥也叫老大主……主人?咱們仨不是拜……拜把子兄弟嗎?”
除了石餘外,酒桌上的幾人心中一緊,不過神色都是沒有變化。
廣陵子笑道:“三弟你忘了?咱們結拜之前,我就一直喊老大主人的。都喊了這麼多年了,我也就懶得改了。”
沈元點點頭,又看向霍炎幾人,奇怪道:“那炎叔你……你們呢?按理……說你們不應該是老大的長輩嗎?怎麼也……也喊主人?”
官水菱與任屠都未作聲,霍炎呵呵笑道:“一碼歸一碼,既然我們已經決定效忠主人了,那麼這禮儀就不能亂。”
沈元撇撇嘴,“你們啊,活……活得太累。看我,該怎麼叫就……就怎麼叫,老大不……不也沒說我什麼嗎?”
幾人一臉無奈,很不想拿自己和麵前的這個奇葩比。
任屠大手一揮,很是豪爽的道:“說這些幹啥,來喝酒!”
沈元此時尿意上湧,他起身道:“你們先……先喝著,我去……放個水。嗝!”
……
過了一會兒,沈元放完水從茅廁出來,只感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他搖搖晃晃的走著,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倒在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
他揉了揉眼睛,漸漸看清了眼前的這個東西,竟是一個人。
“喲!是小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