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武圖咬著牙,說的話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般,“我都說了,有這東西的人多了去了,為何非賴我身上?”
“呵。”歐君鶴冷笑了一下,聲音也冷了下來,“看來你是要死不承認了?”
沈御忽然出聲說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確定兇手是不是五長老。”
“什麼辦法?”風凡羽迅速問道。
沈御道:“我看這劍上還有幾滴血跡,想來應該是用完以後沒來得及擦乾淨。若是將同一個人的鮮血放進一碗水裡,那麼這血就會相融。”
聞言,洛雪柔與司堯等人眼前一亮。
鄭武圖心中卻是咯噔一下,立刻說道:“誰知道這個方法是不是你胡謅的。”
洛雪柔目光幽冷,淡淡道:“是不是胡謅的,一試便知。”
藍白桃跟著說道:“姓鄭的,你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鄭武圖臉色有些難看了,不自覺的看了素仲銘一眼。
素仲銘心頭一跳,他可不敢再幫著鄭武圖說話了,以免這臊味兒更重。而且目前這局面,他又能說什麼?
見素仲銘不肯出聲,鄭武圖咬了咬牙,“試就試。”
洛雪柔也不磨嘰,直接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瓷碗,倒上了一碗清水。
沈御將劍上的鮮血滴入清水中,“五長老,您看是試驗您的血,還是試驗別人的?”
鄭武圖沒有回話,直接一甩手,一道細小的元氣自指尖破出,一滴鮮血甩到了瓷碗之中。
眾人皆是緊緊的盯著瓷碗中的情形,只見那兩滴鮮血遊蕩著碰撞了幾次,卻一直沒有融合到一起。
沈御抬頭看向王弼,“師兄,該你了。”
王弼的傷口早已經止血了,他臉上掛起一抹難看的微笑,嘴唇都發顫了。
“師弟,咱……咱能不能換……換個方法?”
眾人一臉黑線。
司凌兒不耐煩了,直接就是一道元氣劃過他的手掌,把王弼痛的大呼小叫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可司凌兒絲毫沒有心軟,強拉著他在碗中滴下了一滴鮮血。
此刻沈御幾人都很無奈,看著表情極其痛苦的王弼,他們真的很懷疑,剛才王弼哪來的這麼大勇氣,竟拼死救下沈御。
下一刻,王弼的鮮血與劍上的那滴鮮血發生了碰撞,兩滴鮮血竟神奇的融合到了一起。
頓時,議論聲紛紛響起。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洛雪柔冷冰冰的說了一句,短刀上的元氣已再次凝聚。
鄭武圖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惱羞成怒道:“這個結果我不承認!方法是他提的,他肯定做什麼手腳了!”
歐君鶴冷笑道:“手腳?你當我們在場的人都傻嗎?他做沒做手腳,我們會看不出來?”
“我……”鄭武圖有些語塞,後又堅決道:“反正這個結果我不承認,此事不是我做的!”
歐君鶴未再理他,轉頭看向了風凡羽,“宗主,這事你看怎麼辦吧。”
風凡羽此時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在心中嘆息了一聲,他緩緩道:“鄭武圖因為私怨,做出了刺殺後輩這等不恥之事。我宣佈,革去鄭武圖刑罰長老一職,並罰鞭刑一千。”
鄭武圖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的道:“宗主,你……”
風凡羽直接打斷了他,“五長老,大家都不傻,事實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你再狡辯也沒用。”
“此事你已完全喪失了自己作為刑罰長老的公信力,就算不撤去你的長老之職,也等同於虛設。以後你就來啟流宮吧,就當提前養老了。”
鄭武圖的神色漸漸變得黯然,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竟會淪落到這布田地。
他看了沈御一眼,眼中的仇恨之濃郁,絲毫不比剛才池靖澤對司堯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