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胖子又是誰,小爺和這個娘們的事,你來參合什麼勁?”臨嶽山套上蟒袍,頭一歪,右手插在腰間,雖說相貌堂堂,但是讓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此刻,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草根,就那樣叼在嘴裡,伸手一指,站在面前陪著笑臉的胖子。
“唐叔叔,你和這紈絝之弟說這些幹什麼,別人怕他臨家,本姑娘可不怕,”接著,女子上前,伸手便打,臨嶽山連滾帶爬的躲過揮來的幾拳,卻不想被迎面一腳踢中,弓倒在地,連連吐著唾沫。
“隋大小姐,你兩都是貴重身子,可別傷了對方,臨少爺,我叫唐浩源,是唐城主家中的管家,二位可別在打了。城主吩咐我來接二位,城主已經恭候多時了。”
“隋艾蓉,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有一天,非得打回來。”臨嶽山口中憤憤不平,一副不服氣卻又打不過的樣子,又狠狠的看了一眼唐浩源,“你就是我爹說的笑面虎是吧,怪不得,真不是個好東西,打完再說,真有你的。”說完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隋艾蓉,趁她沒有轉頭,一腳踢在了胖子的屁股上,胖子沒有說話,畢竟這一腳也算不得多重。
一場鬧劇結束,周圍圍攏的人群慢慢散去,有些人互相離開之時對了些眼神,不多時一個一個散去,良久之後,一旁擺攤的兩個夫婦也收起了攤位,離開了菜市口。
城主府中,一箇中年高壯男子坐在城主坐上,男子叫唐明全,是唐家家主,也是黑龍城的城主,也是當年齊國建國的老將,雖然沒有太高的天賦,武學以及治軍文化都算得上一般,但是為人悍勇,對皇室忠心耿耿。.所以論功行賞,皇帝便將黑龍城的城主賜給了眼前之人,在隋艾蓉和臨嶽山還沒到城主府之時,就有人先趕到告訴了他所有的一切,唐明全只是哈哈大笑,覺得有趣。
不多時,唐浩源帶著兩人來到了城主府內,隋艾蓉雙手抱拳,對著唐明全畢恭畢敬行了一禮,唐明全哈哈大笑:“我這隋家侄女倒是有幾分你父親的作風,若是個男兒,隋兄豈不是樂上了天。”“哼,臭婆娘。”臨嶽山在一旁嘰嘰歪歪說道。“城主這話說得,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隋大小姐,以後定然也是女中豪傑。”唐浩源見狀,連聲說道。“終究還是個不帶把的。”臨嶽山嘴裡一刻也停不住,眼見兩人又要開吵,唐明全連忙制止,“嶽山侄兒,輸了就是輸了,言語上贏回去,可不太像你那老子的作風啊,嘴上手上都得硬氣才行啊。”
“你說我爹?我爹的武功就連唐伯父您都不如,手上沒有弟兄,可是軟的不行。”臨嶽山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就連一向能言善變的唐浩源都不知道說什麼。片刻之後,唐明全只得打發幾人去休息。
幾人被唐浩源派人分別帶入了各自的房中,再看城主位上,唐明全正和唐浩源唏噓“這臨北川,怎麼生出了這麼個混不吝。”“若是看此模樣,那北邊來得訊息就不算假。”“罷了罷了,各家事有各家愁,這老東西,讓兒子走這麼遠也不帶些高手,你多派些高手保護,免得生了事端。到時候老混不吝找起麻煩,我可不想當。”“那老頭看起來不簡單。”唐浩源聽後插嘴說著。“別管那老頭如何,派人好好跟著,臨北川的仇家,可是多不勝數。”
夜裡,就在席間,唐府裡裡外外便打退了足足數十波進攻,就連唐浩源席間都起身離開了兩次,所以當晚上臨嶽山提出要出門走走看看,喝喝花酒,可是把唐家嚇了一跳,好在臨嶽山身邊的老頭勸住了他,不如後果,可是麻煩得很。
第二日,唐明全命令手下三大將領中的兩人將隋艾蓉和臨嶽山送往了去都城的路上,便和唐浩源統計起了這一天的損失,在聽到唐浩源說足足打退了三十次來犯之時,唐明全已然目光呆滯,連忙讓唐浩源在領一隊前去,免得路上出了差池,唐浩源走後,唐明全看著眼前的大殿搖了搖頭,這兩人,可真是兩個香餑餑,一夜間就招來了如此多的來訪。
“老唐,唐浩源說那兩個混小子已經走了,你可以來陪我了吧。”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雙如玉的腿踏入,又長又直,不算炎熱的天氣,漏著大腿,手邊拿著一把扇子,鵝蛋臉,只是說話,平常表情,就流露出萬千魅惑。眼角一顆黑點,不但不耽誤美貌,反而更襯出幾分妖媚。
“我的小寶貝,開始不是要應付那兩個小鬼嘛,你可不知道,我可想死你了。”說罷一把走下將眼前女子抱起,不由分說,稟退左右,走入了房中。
再說菜市口一場鬧劇之後,當天出城入城的人員都提高了數倍,無數勢力的探子紛紛回頭稟報。
齊都皇宮之內。一人背對著站在暗處,一人跪倒在地稟告:“稟告皇上,臨嶽山和隋艾蓉在黑龍城菜市口大打出手,臨嶽山完全不是對手,看其身手,完全不會任何武藝,行事作風,也無甚頭腦。與北地的兄弟稟告的行為無甚差別。”“知道了,你退下吧。”門嘎吱一聲開啟,跪倒之人倒退著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道身影走了進來,站在了門內不遠的黑暗處,“處理乾淨了嗎?”“皇上放心,雜家已經處理得乾乾淨淨。”“那就好,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還有,你是不是收了一個義子,我會將臨嶽山在城中多留幾日,讓他去探探虛實吧。”暗處沒有聲音,但是門已經悄然開了。皇上起身關上門後,坐在了椅子上,嘆了口氣:“天下第一人這個位置,只能拋棄一切了。”
蠻荒之地的帳篷之中,也有人正在彙報著黑龍城的事,一個高大壯漢滿身圖騰,一個粗長的辮子纏繞著自己的脖子,雙手的肌肉隆起,佈滿青筋。手上戴著一個黑金的鐲子,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隻烤好的羊,壯漢一手拿著羊腿撕咬著,聽到訊息之後,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足足十尺的高度,就像頂著帳篷的頂,拿過手邊人頭做的酒杯,喝了一口,哈哈大笑,他忘不了將他打退的臨北川,但是如今,看來好像這個臨北川的後人稱不上威脅。
除此之外,隋府,宰相府 ,多個府邸都有探子回報,再次的的北境也是一樣,走在最後的兩夫婦回到了北境,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兩名探子,沒人知道北境一共派出了幾批人員,但是最後的兩夫婦幾乎分辨出了每一個探子,聽完訊息之後,臨北川哈哈大笑:“足足十六隊人馬,這天下,還真是看得起我臨某人啊。”
臨嶽山一笑,其座次下左右排開,七個席位,正是臨北川的七大將領,以及臨北川的軍師,也是臨家君最大的依仗,分別是絡腮鬍須黝黑漢子徐厚祿,身旁抱著一個美嬌娘的胖子胡蠻兒,臉上一道長疤的彭當遠,披散著頭髮戴著念珠的武乾坤,黃皮寡瘦頭髮稀疏的柴元中,白面書生長相坐著筆挺的陳當歸,還有隻有一隻手臂的高瘦漢子宋寧天。靠著臨嶽山坐著的男子,面色鐵青,毫無血色,不算冷的天便穿上了厚重的衣服抱著暖爐,被稱為算無遺漏的胡顯明。
臺下吵吵嚷嚷,雖然都不像好人,但是說說笑笑,倒是熱鬧,就連旁人聽著也是覺得暖意,“這個兔崽子,可給我惹了不少禍啊。”臨嶽山摸著頭,聽著彙報的所有訊息,說著。“將軍說笑了,嶽山此行不就是為了惹禍嘛?要惹得大上一些,更好。咳咳咳咳”胡顯明一邊說著一邊咳嗽,本來笑著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義父,胡先生身體不好,那邊我們便散了,回了城區,免得再次受苦,反正所有訊息,都瞭解了。”陳當歸開口說道,臨嶽山七大戰將。陳當歸和宋天最小,齊國十七年前起義之時,陳當歸不過七歲,宋天不過八歲,便都認了臨嶽山為義子,其他幾人稍大一些,雖不曾被認為義子,但是所處之時,與兄弟無異。
“不礙事,城裡眼線眾多,不太方便。咳咳咳咳”胡顯明說著說著,又咳嗽了起來,“得了吧,今天就如此好了,你若是病了,更是麻煩。”臨北川第一個站了起來,言罷,眾人紛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