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給我殺。”就在三人再也支撐不住之時,唐浩源終於趕到,生力軍的趕到,在加上唐浩源本身武功也是極高,很快,周圍的江湖中人就做鳥獸散了。除了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周圍也就只剩十多個還站著的人了。唐浩源連忙帶著隨行的軍醫展開救治,仔細看下來也就是臨嶽山身上的傷稍微少了一些,刺客臨嶽山還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人來了我就裝死了,果然還是管用啊。要不是最後有人要砍了我頭,我就一直躺著了。”唐浩源看了看幾乎拼命的老李的樣子,也沒有過多的懷疑。只是心中對這個紈絝子弟評價更低了些。
修整片刻之後,幾人繼續啟程向著皇城走去,這一路安靜了很多,沒有在遇上江湖中人的刺殺,畢竟有唐浩源和老李兩個高手護航還有八千兵士,一路上臨嶽山偶爾也會問問老李為什麼這麼厲害以前一直不說,老李只是憨憨的笑“自己就是跟著一個恩人瞎練了兩招,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厲害。”隋艾蓉一路依舊沉默寡言,只是偶爾會看著臨嶽山的馬車發呆,而且臨嶽山真實的樣子,也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哪怕之後回到家中被父親問詢,也只是說一個紈絝子弟而已。
離城樓只有半里路了,“提高警惕。”車外傳來唐浩源認真的聲音,走在車外的老李也離馬車更進了一步,老李的步伐也在慢慢的調整著。臨嶽山也是握緊了雙拳,一個出色的獵手都知道,獵物會在覺得安全之時放鬆警惕,如果刺殺還不來,那麼也就可能不會再來了。但是,如果不來,這般機會,錯過不會再有,肯定很多人不會浪費的。
咔咔咔咔咔咔的聲音傳來,天空突然黑了一大片,“所有人,射箭。”唐浩源大手一揮,無數弓箭沖天飛起,啪嗒啪嗒的聲音落下,接著落在地上的東西便散發出陣陣白煙,“機關術?”唐浩源連忙後退來到馬車旁邊,老李也緊緊圍攏在周圍,砰砰砰,不斷有人倒下的聲音,三五分鐘後,煙霧才緩緩散去,八千兵士大多倒在了地上,就算沒有倒地的也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沒了力氣。接著,從暗處慢慢的走出來了兩個人,一個人一身白衣,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全身都被白色包裹住,只有一雙黑色的手漏在外面,另一人一身黑衣,帶著黑色面具,除了一雙白色的手,沒有一點黑色。
“黑白無常?你一個魔教分子,也來湊熱鬧。都說黑白無常江湖沒任何牽掛,怎會來淌這趟渾水?”唐浩源看著眼前的兩人,右手悄悄摸想後腰。老李也是將鐵球繞在身上,以免再次碰上被拉住的囧境。
“笑面虎,唐浩源,一品暗器大宗師,懸賞五千兩。臨嶽山,臨北川之子,懸賞二十五萬兩。”黑衣人開口說話,聲音低沉,“隋艾蓉,隋文之女,懸賞一萬兩。不知名的金剛不壞一品宗師,斷了之手,頂多算得上二品,沒有懸賞,倒是有些虧。”白衣說話陰柔,聲音也尖銳。“總之,加起來也是大魚了,那就動手吧。”黑色的話音一落,黑白二人分別對著老李和唐浩源衝了過去。
黑衣人和老李撞在一起,老李一拳直直打向黑色的人,黑衣的人也不當,反手一拳打在老李頭上,兩人身體和拳頭相撞,卻發出了刺耳的鐵器相撞的聲音,就連在馬車裡的臨嶽山和隋艾蓉都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再來。”老李多開黑衣人打過來的一拳,又是一拳打去,黑衣人退了兩步,但是很快迎了上來。
不同於黑衣人和老李的拳拳到肉,唐浩源和白衣人的對局相對來說要輕巧的多,白衣人使一把長鞭,唐浩源則是源源不斷的暗器,兩人你打我閃,找準機會才會出手,但是出手之間都是不留餘地,招招奪命。
唐浩源不停的閃轉騰挪,但是很快,額頭上有汗珠滴下,這樣的對局,真是讓人太累,唐浩源在躲開一次攻擊之後深深的喘著粗氣,在不想辦法,自己看來並不是眼前此人的對手,畢竟,對手的速度並沒有顯著的慢下來,還是很快。而自己應為體力的限制,就連抬腿都感覺有些作痛了。果不其然,唐浩源在一次躲避時腳下一滑跌倒在地,白衣人見狀,連忙上前,一鞭抽響了唐浩源的脖頸,唐浩源反身對著白衣人手持一個小盒,只見小盒瞬間射出數萬支短小的鐵針。噗呲噗呲全部射入了白衣人的身體中。但是唐浩源卻驚奇的看見,所有鐵針都射穿了白衣人的身體,但是卻只是穿衣服而過,沒有鮮血,甚至白衣人都未曾挪動,長鞭纏在了唐浩源脖子之上,幸好唐浩源也算是身經百戰,在最後一刻將雙手插入了頸部,才沒有讓白衣人一下拉緊當場喪命。
再看老李和黑衣人這邊,幾乎在白衣人擒住唐浩源的瞬間,黑衣人就轉身向著唐浩源跑去,老李連忙反身救援,終於在最後一刻趕到,黑衣人對著唐浩源的一拳打在了老李的身上,但是就在這時,一拳之後,黑衣人又是一掌,不算重,但就這一瞬間,老李瞬間口吐鮮血。胸口更是凹陷下去了一塊。
“金剛不壞嘛?再好的鐵塊也怕一直捶打啊,若是知道節奏,那麼讓一個鐵塊粉碎可不算難啊。”黑衣人看著老李笑著,此刻的老李只覺得內裡翻江倒海,就連骨頭和血液都在不停的顫動,只好努力運氣壓下洶湧的內裡。”唐浩源一直看著白衣人,掙扎的說著:“你不是人?”白衣人只是對著唐浩源,未曾說話,接著手指一動,就要將唐浩源勒死。但是突然之間,白衣人跌落在地,只剩一件白袍和兩隻手臂立著,其他軟軟的貼在地上,而黑衣人瞬間倒地,就如同地動一般,地面都微微顫抖。
“唐明全,臨北川,隋文,就把人交到你們兩個蠢貨手裡?”遠處一個長髮穿著紅袍的老頭走來,算得上遠的距離,三步就來到了幾人面前,老頭聲音尖銳,指甲奇長,雖是男兒身,但是卻七分陰氣。手中還提著一個乾瘦的老頭,老頭的食指被紅線纏繞,“機關門,都被滅了多久了,居然還有個老不死的藏在都城之中,城裡的眼線都是瞎了不成。”接著一把將老頭丟在地下,理了理有些雜亂的頭髮,對著老頭說:“雜家問你,你機關門的東西,上交朝廷如何?”
“呸,閹人。”老頭只是吐了一口唾沫就沒有在說話了,再看老太監,也不氣惱,只是手指微動,老頭的一隻手肉眼可見的枯萎了下來,瞬間只剩下皮包著骨頭,沒有一滴鮮血流出,反觀紅線和紅衣更加鮮亮了幾分。“現在呢?”老太監語氣未曾變動,依舊那便,再看老頭此刻面色慘白,斗大的汗珠低落,還是一言不發。“那下一隻手也不要了吧。”瞬間,另一隻手也如此一般,再看老人,嘴角流出鮮血,已經咬舌自盡了。老太監看了一眼,只是低聲說道:“太久沒有上刑了,忘了這一出,這些背後玩機關的傢伙,骨頭倒還算得上硬。”說完只見倒地的老頭,瞬間全身只剩下了皮包骨頭,而紅線則迅速的回到了老太監的身上。
“海蓮清,奉聖上之命,來迎接二位入宮。雜家殘破之身,還望二位尊貴之軀,莫要嫌棄。”海蓮清深鞠一躬,接著往旁邊一走,伸手就要牽馬。
“海公公不必,些許小時,就讓那些奴才做吧。”臨嶽山早已被剛才一幕說驚,知道海蓮清要來牽馬才反映過來,連忙出聲阻止。“臨世子說笑了,雜家也不過是奴才。”“海公公,這可不敢,老李,還不來牽馬,唐胖子,馬伕呢,馬伕?”“臨世子,馬伕還睡著呢。”唐浩源連忙上前接過馬鞭。
這一刻,海蓮清才看了看周圍躺倒的人群,“天子腳下,成何體統。”說完身上分出數根線飛了出去。“海大人,不可。”唐浩源說話的速度甚至都沒有比過海蓮清紅線的速度,只見一根根紅線精準的插入每一人的額頭,只是片刻,所有人依次醒來,見狀,唐浩源才鬆了一口氣。“還不快些,別讓聖上就等了。”海蓮清對著唐浩源說完就轉身走了。
再看馬車之上,臨嶽山和隋艾蓉都沉默不語,剛才那一幕被臨嶽山深深的刻入了腦海之中,原來父親口中的死太監居然是如此高手,那麼這京都之中還有多少個這樣的高手,自己這一趟究竟能否安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