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嶽山回城之後並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而是早早的入睡,後面幾日,青璃劍仙一直沒有好轉。而臨嶽山每天都在家裡待著,遛個鳥,混混日子,生活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臨嶽山發現自己的傷口癒合的速度快了很多,本來要一個月才能好的身體,才三兩日就這剩下一道道傷疤了,傷好了之後臨嶽山本來準備出城去止縣看看,但是還未走出城主府,就被彭當遠擋住了,彭當遠在上一戰之後很久身體才恢復過來,但是即便如此,手臂也再也抬不起來了。
彭當遠站在臨嶽山面前,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你小子,行啊,在外面惹下風流債了?”臨嶽山呆呆的看著彭當遠,雖然和老李行走江湖之時不太正經,但是也只侷限於口中啊,並沒有做什麼啊。彭當遠拍了拍臨嶽山:“得了,你小子,就在大殿呢,你快去看看吧。別說,你小子眼光還不錯。”臨嶽山看了看彭當遠,還是沒有想起來會是誰,當下也不在多想,朝著城主府的主殿走去。
臨嶽山還未走進殿中,便聽到殿內臨北川的聲音傳喚人去叫臨嶽山過來,臨嶽山站在殿外,聽到之後連忙應聲:“父親,我已經來了。”再看殿內,司徒微依舊是一席黑衣跪在臺下,臨北川坐在臺上,笑嘻嘻的看著臨嶽山。看見臨嶽山之後,臨北川立馬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得了,正主來了,你們聊著。”
臨嶽山邁步走了進去,司徒微依舊沒有抬頭,只是說了句:“參見北境少主,我是太湖堂司馬微。”“太湖堂,我沒聽過,你來找我幹什麼?抬起頭來?”臨嶽山仔細想了想之前那一趟行程,想起來並沒有去過什麼太湖堂之後才放下心來,只是這女人的聲音和身段越看越熟悉,只怕真的見過,還是看看好了。
女子抬起頭來,還是一如臨嶽山第一次見面之時的驚豔,臨嶽山當時只覺得這次見面如同天意一般,一時間甚至忘了這幾日的不快,臉上不知不覺的掛上了之前裝作紈絝之時標誌性的笑容,看著司徒微:“是你啊,美人,上次沒問到你的姓名和地址,這次你可是自己就告訴我了,唉,可惜,為啥不穿白衣啊。”
司徒微抬頭看到臨嶽山之後,臉突然有些泛紅,張嘴要罵,但是登徒子三字第一個字一出口,司徒微就收住了後面的話,臉上的怒色也變成了笑容,因為發怒而有些泛紅的臉現在看起來就如同害羞一般,頗有些欲拒還迎的風情。“司馬微,見過北境臨公子。”說完還欠身施了一禮。
看見司徒微的樣子,臨嶽山心中的興奮瞬間消失了一半,當下只覺得這女子並非自己心中所想的一般,心中暗道,幸好不是白衣。但是臨嶽山不知為何,依舊有些調笑的心情,或許是想看這女子生氣發怒的樣子,當下笑著說:“司徒美人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何事啊?”
“臨公子可還記得答應了我一件事情嗎?”司徒微抬起頭來,輕輕一笑,這一笑如同陽光綻放,只羞得百花不敢爭豔,當下臨嶽山一時間看得有些痴了。但是即便如此,臨嶽山還是緩過來的很快,當下又漏出了那標誌的賤笑:“我當然記得,司徒美人莫說一件,即便是百件事我都答應啊。只是美人要答應我一件事。”說完臨嶽山走上前來,就要托起司徒微的手。
臨嶽山走上前來,司徒微恨不得拿出寶劍一件刺死麵前這個登徒子,只是想著自己想要擺脫的事情,反而施賠笑著被臨嶽山拉住了手,即便如此,司徒微也連忙說話,阻止臨嶽山說出交流,只是未說出,自己若是以後有了反抗的能力,便是不認又能如何。都沒說出來何事,也不算自己不守承諾。“臨公子,我其實也沒什麼要求,只是,我聽說臨將軍有一書閣,藏了天下武學,我想要學習一下,然後掌控江湖,希望臨公子能夠助我掌控江湖。”
臨嶽山看著司徒微伸過來的手,心中唯一有的一絲懵動也消散殆盡了,當下鬆開了司徒微的手,整個人表情也是瞬間一邊:“我北境的確有這些東西,也有實力助你掌握江湖,但是你用什麼來報答我呢?”臨嶽山慢慢的向著臺上走去,司徒微愣愣的看著臨嶽山的背影,不知何時,他的影子已經和臨北川的影子慢慢重合,這個少年身上已然有了臨北川踏破江湖,打下大齊的影子,雖然還有些距離,但是司徒微以感覺這個人未來不會弱於臨北川了。
司徒微看著臨嶽山,聽著臨嶽山的話之後,暗罵自己糊塗,臨嶽山果然只是個好色的紈絝罷了,又怎麼能比得上臨北川,當下笑了笑,嫵媚的說道:“臨公子還要什麼回報,到時候我人都是你的了。”雖然司徒微暗暗噁心,但是還是強忍著說了出來,再說臨北川,雖然是踏破了江湖,但是江湖之人都是崇拜強者,臨北川在大多江湖人眼中都是高大的形象,甚至要高過大齊皇帝不少。
臨嶽山聽後哈哈一笑,當場面色沉了下來:“司徒微,你和我第一次見之時已經完全不同了,這樣很好,我不怕沒有要求的人,你有要求,我很喜歡,但是我不需要你,我需要你的身份,我北境可以幫你當上武林盟主,但是你要把武林掌握在你的手裡,而且武林是你的,你的太湖堂和你的身份要聽我和我父親的。”
司徒微聽到臨嶽山的話之後,先是一愣,接著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但是即便如此,司徒微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她依舊不願意當一個棋子,只見她面露媚態,低聲說道:“臨公子說笑了,我都是你的了,我的一切還不是你的嗎?”
臨嶽山輕蔑的笑了一笑:“司徒姑娘莫非真當我痴傻不成,司徒姑娘這種人,可不會是這種女子,我們也別做這般姿態了,我可以減少我們的要求,但是我需要司徒姑娘答應我,未來有一天我北境若有要求,司徒姑娘必須帶領你的江湖全力出手一次。這樣我北境便可幫你,全力幫你未嘗不可。”
司徒微聽後也不在做他想,思慮了很久之後,抬起了頭,看著臨嶽山:“只有一次,我答應了。”
“爽快,司徒姑娘需要什麼東西都可以來找我北境,司徒姑娘多久可以做到你所說的?”
“五年之內,江湖必定在我手中。只是不知我可以答應臨公子,臨公子又是否能夠代表整個北境呢?”
“我兒子的話就代表著整個北境。”臨北川突然從一旁走了出來,原來他一直沒有離開,就在旁邊聽著。
“好,那我就謝過臨將軍和臨公子了。”司徒微慢慢的施了一禮,“不知道二位可需要憑證?”
臨嶽山看了看一旁的臨北川,臨北川一言不發。臨嶽山只得自己說道:“不需要任何憑證,司徒姑娘答應了便是我北境一家人了,我北境自當信任,司徒姑娘有何需要但說無妨了。”
“那臨公子,臨將軍,那小女子就先離開了,我需要的東西我很快會理一份給二位。”說完司徒微再行一禮,轉身離開了。
臨嶽山站立高臺之上,遠遠看著司徒微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還好這女子並非身穿白衣。臨北川走了上來,看著臨嶽山:“你以前行走江湖之時不是對這女子有過仰慕之情,怎麼,今日來了面前卻不敢了?”“父親就別再調笑於我了,我只是覺得她並非我所想之女子而已,可惜了。”說完臨嶽山充充就要走。
看著臨嶽山離去的樣子,臨北川笑了笑:“沒什麼不合適的啊,我覺得正好啊。”臨嶽山沒有回頭,只是腳下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