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與壁第二日起來之後,就與老師師孃告別,獨自一人前往了北境之旅,而北境之中的臨嶽山也在醫生的囑託之下,養好了身體,時隔多日,醫生才允許臨嶽山出門活動。
臨嶽山推開了屋門,是個在北境的冬日裡很難看到的晴天,久違的陽光灑在臨嶽山的身上,身體裡散發著暖暖的感覺,臨嶽山閉起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比躺在床上的日子,不知道舒服了多少。臨嶽山伸了伸懶腰,身上的骨頭啪啪作響,臨嶽山笑了笑,嘴裡說著:“真是太久沒有動彈了,傷好了,出去玩玩。老李,老李?”說完臨嶽山大聲喊著,但是遲遲不見老李動靜,過了一會,一個有些清秀的少年跑了過來,嘴裡還有些喘,想來是跑得有些快:“少爺,您需要什麼嗎?”少年走到臨嶽山身邊,畢恭畢敬的說著。臨嶽山看了看少年,先是愣了一會,接著笑了起來,揮了揮手:“沒事,你去吧,我出去走走。”少年聽後,也沒反駁,說了一聲之後,默默的退下了。臨嶽山看著手腕上的念珠,愣住了,臨嶽山少年早熟,沒有什麼朋友,老李從臨嶽山尚小之時就在身邊照顧,更是陪自己一入江湖,一入北地,在臨嶽山心中早已習慣老李的存在,突然之間不再了,臨嶽山只感覺一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就連站在陽光之下,也沒有開始那般暖和了。
臨嶽山在院子裡踱步,但是隻覺得心煩,於是顧不得身體還沒有好徹底,回到房中,拿出木劍,走向了花園中的池塘,池塘的假山被臨嶽山開啟,漏出了裡面的洞穴,只是今天的洞穴剛一開啟,洞穴的裡面就傳來濃厚的酒味,還帶著些許的臭味,臨嶽山捂著鼻子走了進去,只見裡面堆滿了酒壺,而青璃劍仙就躺在酒壺之中,睡在自己的嘔吐物之上,花白的頭髮上沾滿了黃綠的汙穢之物。身上一層灰,之前的青璃劍仙雖然衣著破爛,但是卻乾淨,他可以用劍氣讓周身的灰塵彈開,臨嶽山從未見過這樣的青璃劍仙,臨嶽山呼喊著老師,青璃劍仙也不理會,依舊呼呼大睡,每一次呼氣,周圍的酒氣便會重上三分,臨嶽山走上前去,想要幫青璃劍仙清理一下,但是走上前去就被一股劍氣推了回去,根本靠近不得,“青璃劍仙已經這樣很多時日了。”臨北川在這時走到了臨嶽山的身後。“為什麼?”臨嶽山問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除了酒就連飯食也難以靠近,幾天之中,偶爾會吃飯。看來是劍仙自己就想這樣吧,嶽山,走吧。”臨北川拉著臨嶽山走了洞穴。
“父親,這才幾日為何?”臨嶽山看著臨北川。臨北川笑了笑:“兒子,要知道,一日就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每天這天下都在變,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的決定,別人改變不了的,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父親,老黃他?”“生死有命,翻轉不了的,他救了你,你就要活的更用力一些,幫他的那一份也活著。”“父親,我想出去走走。”臨嶽山看了看天,藍的就像翡翠,真是個好天氣。臨北川聽完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臨嶽山的肩膀,自己轉身走了。
臨嶽山走到了馬廝,牽出了一匹馬,騎著馬跑出了城外,一路直直的跑到了密林邊,臨嶽山翻身下馬,周圍的雪地已經重新被白雪掩埋,甚至看不到一點紅雪的痕跡,若是沒人說,便不會有人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那樣的大戰,再看密林之中,一個紫綠的光芒一直閃爍,在天穹,普通人看到只怕是覺得好看,密林中的血海早已消失,但是樹林之中依舊沒有綠意,枯黑的樹木依舊光禿禿的在裡面,除此之外,一切沒有什麼不同,周圍沒有任何的人,因為北境早就將這邊設為了禁地,在往外走五公里都是一層一層的防線。
臨嶽山坐在了雪地之上,幾日之間看到的生死,要勝過臨嶽山前面的一生,臨嶽山回想起來,甚至不敢相信,不願相信那就是真的,只是一直告訴自己,只是在做夢。臨嶽山想著想著,一時之間居然痴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從最開始一直回想著和老李的過去,那幾日的過去,到後來,整個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在雪地中不斷的重複著青璃劍仙教自己的那一式劍招,接著居然自顧自的打出了更多的招式。
密林之外就只有幾步的地方,有一個山羊鬍子的青袍道人正在密林之外一直走著,手中時不時的伸出手去觸控面前的雪地,每一次道人出手,結界上的綠色就會重上一些,雖然顏色不是完全相同,但是兩股綠色逐漸的混合在了一起,道人笑了笑,摸了摸自己三色的鬍子,再看道人的頭髮,也是和鬍子一樣,黑白灰三個混合。“伊西斯,結果還是我比你活的時間更長啊,還要我來幫你收拾爛攤子啊。”就在道人自誇之際,臨嶽山在雪地之上自顧自的舞起了劍招,道人面色一變,身體騰空飛起,終於看到了臨嶽山。“匯天地之氣,融天地之意。這小子是個天才啊。”道人身體快速的向著臨嶽山飛去。
道人很快的來到了臨嶽山身邊,腦海中一片放空的臨嶽山感受到了道人的來到,臉色立馬有了變化,一招一式都是衝著道人而去。只見臨嶽山兩指一會,一道劍氣瞬間衝向了剛剛落地的道人。道人見狀暗道不好,手中佛塵揮舞,形成了個太極圓盤,劍氣衝到了圓盤之上,圓盤飛速轉動,劍氣瞬間四散開來,道人手中用力,圓盤變得更大了幾分,這一次劍氣沒有被擊散,只是穿過了太極圓盤,化為了一縷又一縷的清風,不在如同剛才一般肅殺。道人化解一招之後,見臨嶽山又要出招,深吸一口氣之後,慢慢吐出,臨嶽山周圍的天地之氣感受不到其他的存在之後,臨嶽山又開始了一招又一招的演化,只是這一次的招式之間,不在肅殺。
道人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若是有風雪襲來,道人便打出陣陣清風,吹像一邊,只是臨嶽山好像越來越沉浸其中,周圍的天地之氣已經有了顏色,道人面色開始不再平靜,流露著一些緊張。盤腿坐下,抬頭看著天空。片刻之後,天空中出現了一層金色的雲彩,一道金色的巨龍衝著臨嶽山而來,臨嶽山抬頭看著金色的巨龍,張開了嘴,彷彿要直接將巨龍吃下,就在這時,道人突然出現在巨龍了臨嶽山只見,道人手中拂塵揮舞,將衝下來的巨龍打了回去。接著只見拂塵根根立起,將巨龍打成一片金色的氣息。即便如此,金色的氣息依舊不依不饒,再次匯聚在了一起,成了一隻巨手。對著道人打來。道人絲毫不慌,雙手一舞,一個太極圓盤擋在面前,巨手絲毫前進不得,就在這時,道人感覺後背發緊,回頭看去,臨嶽山雙眼緊閉,單手對著道人一揮,天地之間形成一把巨劍,對著道人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