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葉天,額頭上,斗大的汗珠掉落。因為劇痛跟煞氣的幾近枯竭,葉天的五官幾句都要扭曲!
“葉天,支撐住!你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完成!出來歷練,難不成連這點小事都是過不去。你還有父親的仇沒有報,母親的叮囑沒有完成!”葉天咬牙堅持,腦袋懵懵的厲害。迷濛之中,葉天暗自對自己說著。
“哼,我葉天不會那麼容易屈服的!”葉天幾乎咬碎了牙齒,雙眼通紅,盯著對面的高鼻樑大漢,拼盡全力,卻是說出那麼一句話!
“小子,我們不濫殺無辜,你要是說一句好話,我便是撤回鬥氣。只要是你跟我們老爺道歉,我便是放你們離開!”高鼻樑大漢說話容易的很,顯然是跟葉天的實力不是在一個層次。
“不能撐就不要撐,沒人笑話你的。小小年紀,竟然是能跟我用處的兩級鬥氣的實力抗衡這麼久……已經是很厲害了。要我說,你的實力恐怕還不到兩級鬥氣吧!”高鼻樑大漢繼續說道,言辭之間,也是流露出對葉天的讚歎。
“我沒說我能撐……只是這事情,我們沒有什麼過錯!”葉天身體之中煞氣將盡,丹田之中,煞氣幾乎蕩然無存。只是現在,葉天依舊是咬牙堅持說道:“讓我說好話,給你們道歉,沒那麼容易!”
葉天說著,卻是一垂腦袋。
高鼻樑一驚,卻是看到葉天原本低垂的左手,卻是握掌為拳,上面竟然有鬥氣環繞。
“這……我明明感受到了這傢伙身體之中能量的枯竭,那左手之上的能量又是何物……我要是這少年,在這麼拼命抵抗的過程之中,可是萬萬使不出的呀!”
高鼻樑大漢一驚驚呼,葉天卻是笑笑!拼盡全力,大喝一聲:“碎空斬!”
剎那間,自葉天左手之上,竟然出現一金黃色手掌,手掌如刀,直直衝著高鼻樑大漢打去。高鼻樑大漢並不畏懼葉天左手上突兀出現的鬥氣,只是那在大漢看來微薄的鬥氣弱的可憐,但是那葉天用處碎空斬催發之後的鬥氣,卻是有些駭人。
“這……難不成這傢伙用處的是‘至’等武技!”
高鼻樑大漢驚駭的厲害,只有如此,方能解釋為什麼葉天左手指上的微薄鬥氣能量能給人壓力之感!
武技分“最”“至”“極”三等,即便是眼前這三級鬥氣的大漢,出身於平民家庭,現在為一位有錢有勢的人家做保鏢,練習的武技,卻是隻有“最”等高階武技。即便如此,這武技對於大漢來說,已經是很難得了!
“砰!”
一聲悶響忽然傳出,那高鼻樑大漢胸膛上突然被葉天一擊,身子搖搖晃晃,連手上的鬥氣都是撤銷了。葉天如釋重負,卻是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虛脫感,眼前一黑,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葉天自己的重量,向著血壁之下,栽倒了過去。
與此同時,遭受葉天至等武技一擊的高鼻樑大漢,感受著自己胸膛上的劇痛,身子一斜,竟然是跟葉天一起栽倒了下去。
一黑一白兩道人影,恰如秋風之中搖曳的枯葉,在血壁之上墜落。
眼看著這兩人即將被摔成肉泥,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年展櫃欲哭無淚,阿奎卻是憤聲疾呼,聲嘶力竭的喊道:“少爺!”
血壁之上,數道高鼻樑大漢的人影卻是喊道:“炳老大!”
幾人說出口話語,異口同聲,疾呼在聲音說出之際,便是對著血壁縱身一躍,跳下血壁,想要挽救炳老大,但是看上去,似乎為時已晚。
時間彷彿靜止,所有人的心都是剎那之間懸了起來。
“你們呀,我說過了,莫要傷人性命,卻是非要教訓一下人家。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小小年紀,能在阿炳的拳頭下支撐那麼長時間,這天賦,果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說話的這人,正是那錦衣男子,扶手而立,看著血壁之上急速墜落的兩道人影。即便是其中有一人是他的保護者,錦衣男子的臉上也是沒有絲毫擔心,反而面帶笑意。
抬頭看著血壁之上奮勇追趕的炳老大的幾名小弟,粗略估計,也是難以攔截住下墜的兩道人影。
“罷了……你們休息罷!”
錦衣男子淡淡一笑,舉手投足之間自有大戶人家的大氣做派。手臂一揮,身子卻是如同離線的利箭一般,急速奔向血壁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