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樂隊4人組都喝到了極限,小口喝第8瓶啤酒。方岩心情大好,又很餓,吃了好多烤肉。他又讓老闆烤了一份羊腿肉,給計程車司機送過去。袁媛的精神受了強烈刺激,剛剛平復,也在猛吃,吃得滿嘴是油。
楊震宇一個勁兒問方巖,在演唱會上彈吉他是怎樣一種體驗,站在舞臺上什麼感覺。
“你不緊張嗎?”
方巖嚼著一塊肉,笑著說:“我緊張什麼,站在一邊彈琴就成。不過,那個何煜一開始特別緊張,演出開始前,她把自己關在化妝間裡,晚飯一口沒吃。”
“何煜!”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計程車司機師傅吃完了宵夜,抹嘴結賬,走了兩步又站住,回頭問:“你們兩個,到底還走不走?”
方巖說:“不走了,您忙吧!”
楊震宇一拉方巖,說:“走,你們走吧。”
“嗯?”
楊震宇想,方巖出了一身汗,筒子樓裡沒地方洗澡,他還帶著個袁媛,怎麼睡。不如去外面找個旅館過夜。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方巖才明白。
“那我們走了。”方巖拉住袁媛,說。
“趕緊的……”
計程車出了城中村,沒多久,回到了高樓林立的世界,又走了10分鐘,來到了步行街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希爾頓。
凌晨2點半了,酒店大廳裡一片寂靜。方巖花了1300多開了個房間,木有折扣。他暗想,交女朋友太燒錢了,睡一宿,比自己2個月的房租都多。
袁媛困得快站不住了,方巖架著她走到電梯,電梯門一開,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往外走,他看見方巖,馬上呆住。
“你怎麼來了?”
方巖也很驚訝,說:“小木哥?你怎麼在這兒?”
小木出差,就住在希爾頓,這兒離步行街近。
不能暴露,不能暴露。小木尷尬地笑,咳嗽兩下想掩飾,卻冒出來一句:“今晚上你那一段吉他Solo是主音的絃斷了,你即興彈的,還是事先安排好的?”
方巖搞不明白,一個糟糕的調酒師怎麼能注意到“絃斷了“這種細節。他說:“是,我臨時彈了一段兒。”
“太厲害了。”小木很感慨,抓了下頭髮,又說。“你們樂隊也不錯,你怎麼給何煜彈琴了?”
“小木哥……你住在這兒?”
“我,額,我有個朋友住這裡。一個男、男性朋友。我先走了。”小木說完,低頭往外走,感覺自己幹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是誰啊?”
“無名酒館新來的調酒師,叫小木。”
“哦,嘿嘿。”
“你笑啥?”
袁媛出了電梯,在走廊裡歡呼雀躍,叫:“你是我的嘍!”
一進門,袁媛迅速進浴室,脫衣服,戴浴帽,洗澡,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她很快衝完了,裹著浴衣,嗖嗖跑出來,站在方巖面前,閃著眼睛說:“我給你放好水了,去浴缸裡泡一會兒吧。”
“哦。”
“別忘了刷牙。”
“嗯。”
袁媛的身體像清晨的露水一樣清新,眼睛裡是滿滿的幸福,一縷紅暈在臉上慢慢浮現開。她站在昏黃的燈光中,慢慢俯身,在方巖臉上親了一下,鑽進被窩,背對著方巖傻樂。
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