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兒的人,全都給我出來!”
“排隊一小時了!”
“我們把門砸了,你信不信?”
于海洋、老虎並肩站在門口,二夫當關,預防群眾的衝擊。老劉還在一邊兒不停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巖拿吉他出門,彈了一首曲子,路過的人們聽了,開始一窩蜂往無名酒館裡扎。酒吧的地方太窄,楊震宇他們把桌子都搬了出去,客人席地而坐,無言靜聽。
很快,麻煩來了。
酒館裡擠了差不多100人,密密麻麻,空氣汙濁。外面的客人圍了一大片,進不來了。楊震宇一個勁兒賠笑說“客滿客滿”,差點兒被人揍了。
沒有客人愁,客人太多了,更愁。
方巖也不唱歌了,幾個人聚在舞臺前,開小會商量對策。
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是袁媛拯救了世界。
她從學校匆匆趕到無名酒館,來的最晚,和大家才剛認識。她低頭沉思了半天,忽然問:“你們坐過地鐵嗎?”
“……”
廢柴樂隊4人組集體沉默,只有夏沫給面子,說坐過。
“嗯,夏沫,你真好。”
“……好啥?”
袁媛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通,也不知道畫的什麼,說:“在早高峰的時候,地鐵門口安檢的人要排隊,你們都知道吧。地鐵的入口,有一個門,放一批人進去,然後關上。等這一批人排隊上車,火車開走,再放下一批人進去。”
方巖坐在小凳子上,抱著吉他,心想,這姑娘頭一次說話這麼有條理。
大家都不太懂,問:“什麼意思?”
“很簡單。”袁媛的眼睛明亮,一張小臉不再迷糊,反而信心滿滿。她指著無名酒館的屋頂,微笑著說。“我們要把它變成一列地鐵。”
無名酒館真的變成了一輛地鐵。
不是空間的地鐵,而是時間的地鐵。
每一站,10分鐘,乘客80人。地鐵搖晃著,開過音樂的幽暗森林,帶給人最神秘、最迷醉的體驗。
大家有了分工,于海洋、老虎在門外賣酒;楊震宇、丁博在裡邊賣酒。夏沫、袁媛客串調酒師(根本不會)。
“哦哦,我明白了。”
老劉明白了以後,就更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在搶錢嗎?
酒吧街邊上就有個大超市。老劉打電話,叫一起喝酒的朋友們幫忙,去超市進貨。他一邊走,一邊興奮異常。
天才的案例!全新的商業模式!酒吧變地鐵……
老劉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