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已經覺得有些不妙的衛燃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這倆樂子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一個踩下了車子的油門,一個則用糖葫蘆把嘴堵的嚴嚴實實。
一路好奇的任由這倆駕車帶著自己回到了姥姥家的大門口,這離著老遠,他便聽到了院子裡的喧鬧,更聞到了大席菜的香味。
等他鑽出車子,彎腰抱起那隻歪嘴哈巴狗走進院子的時候,一張臉上卻格外的精彩。
這院子裡緊挨著蔬菜大棚的位置靠牆蓋了老大一個玻璃陽光房,此時,這陽光房裡已經擺上了七八張能坐在10個人的大圓桌。
隔著雙層保溫玻璃,他能清楚的看到足足圍了三張桌子的海拉姑娘們,也能看到坐在同一桌的卡堅卡姐妹和洛拉以及洛拉的天才妹妹,甚至就連隋馨和陳洛象都來了。
這也就算了,他甚至還在同一張桌子周圍看到了富婆蔻蔻和她的印第安女管家,更看到了和刀蜂並排坐著,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的艾妮婭。
在他愈發精彩的表情中,他總算在這陽光房裡見到了他和穗穗的姥姥姥爺以及自己的父母。
這還沒完,他這邊隔著玻璃像賣火柴的小男孩兒一樣相面的時候,幾個專門做農村大席菜的舅舅舅媽之類的遠房表親也流水線一樣的往玻璃房裡送進去一托盤一托盤的各種他都有年頭沒吃過的大席菜。
繞到塑膠大棚的另一邊看了一眼,那邊竟然支起了一個大號的帳篷,那裡面煎炒烹炸燜熘燉煮的好不熱鬧。
“不是,這是幹嘛呢?”衛燃茫然的問道。
“來的朋友太多了”
穗穗端著一笸籮熱氣騰騰,明顯才剛剛出鍋的大白饅頭湊過來解釋道,“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蔻蔻說她已經到了,我索性讓隋馨她們幫忙去機場接上她趕過來了,順便問問她們誰願意來。”
“結果都來了?”衛燃看著那些幾乎快要踩著凳子搶飯吃的海拉姑娘們錯愕的問道。
“我就問了問”
穗穗傻樂著答道,“這來都來了,我這當老闆的總不能拒絕是吧?”
“然然後呢?”衛燃問道。
“我還能麻煩姥姥姥爺給這麼多人做飯?索性花錢請了做大席菜的舅舅們過來幫幾天忙。”
“几几天?”
“就這幾天”
“那是幾天?”
“等他們後天喝完了臘八粥就自己出去玩去了,大大概吧.”穗穗不太自信的答道。
還不等衛燃再說些什麼,兩家的老人也終於隔著玻璃發現了他,頓時,衛燃也只能趕緊放下抱在懷裡的傻狗,匆匆洗了洗手進入了這座不知道什麼時候蓋好的陽光房。
接下來的這頓晚餐自然是格外的豐盛,只不過難免,穗穗這在自己家裡辦大席招待朋友的笑話也在極短的時間裡傳遍了整個村子。
這天晚上,兩家老人蓋的這一排大瓦房住的滿滿當當,這一晚上,各個房間裡嘰嘰喳喳的聊天聲也像是招了老鼠一樣幾乎一整夜都沒停下。
等到第二天一早,隋馨和陳洛象在吃過早餐之後告辭離開,搭乘著衛燃駕駛著的麵包車趕到了高鐵站。
送走了這兩位,衛燃還沒來得及回到姥姥家裡,一個陌生的國內號碼卻打了進來。
“哪位?”衛燃在對方第三次撥通自己的電話之後終於選擇了接聽。
“你總算接電話了,快點來接我們。”電話剛一接通,季馬那欠抽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你說的什麼蠢話?”季馬不滿的用夾雜著漢語單詞的俄語問道,“那也是我的姥姥和姥爺,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
衛燃一腳踩死了剎車,壓著內心的無奈問道,“你在哪?”
“高鐵站”
“等著”衛燃掛了電話,駕駛著車子調頭又跑了回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跟著季馬趕過來的可不止瑪雅,竟然還有奧莉佳和奧萊娜,甚至,就連尼涅爾竟然也跟著來了!
“你怎麼也來了?”衛燃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看著尼涅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