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蒙解釋道,“你會很多語言,路易斯會德語和法語,你們能都幫上我,所以接下來該是你們跟隨我行動才對。”
“需要我們幫你做什麼?”虞彥霖問道。
“我們的工作不多”
克萊蒙繼續道,“我們只需要成立一個戰地郵筒就夠了,在戰鬥之餘,大家會把信件送來,我們需要對信件進行分揀,然後在合適的時候送回大後方。”
說到這裡,克萊蒙頓了頓,又額外補充道,“當然,我們同樣也是戰士,同樣也要參加戰鬥。但是如果我陣亡了,就需要你們來接手我的工作。”
聞言,衛燃和虞彥霖對視了一眼,隨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至少在戰鬥的時候,你們跟緊我。”衛燃再次說道,“我們有三個人,剛好可以組成一個戰鬥小組。”
“沒問題,需要我們怎麼配合你?”克萊蒙乾脆的問道。
“如果是戰壕戰,你們只需要和我站在一起就夠了,具體的到時候我會教你們的。”
衛燃簡單的提醒道,“如果發起衝鋒,你們需要跟在我身後的左右,相互之間拉開至少三米的距離,我停下你們就停下,我臥倒你們也需要立刻臥倒,如果我跑起來,你們也需要立刻跑起來,總之我會給你們口令的。”
“我們聽你的”克萊蒙和虞彥霖用法語異口同聲的說道。
但願有用,但願你們都能活下來
衛燃暗暗唸叨了一句,隨後還是不放心的拔出刺刀當作釘子固定好掩體門口掛著的毯子,隨後取下了虞彥霖用的那支槍,藉著昏黃的燈光檢查了一番。
“你有多少顆子彈?”
衛燃皺著眉頭問道,這支槍的狀況並不算好,膛線磨損嚴重,槍膛裡甚至有些許的鏽跡,最重要的是,槍膛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15顆”
虞彥霖用法語答道,隨後還開啟了腰間的彈藥盒,將裡面僅有的三板子彈都拿了出來。
“克萊蒙,把你的煤油給我一些。”
衛燃說著,將那個被他當飯盒用的小號平底鍋拿來放在了三人中間。
克萊蒙倒也乾脆,再次開啟那個破舊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了裝有煤油的油壺,慷慨的往衛燃的餐盤裡倒了小半壺。
“夠了,足夠了。”
衛燃說著,已經取出了槍械清理工具,自己的開始清理這支老舊的步槍。
“衛大哥,你真的打過仗?”虞彥霖好奇的用漢語問道,隨後,他又立刻換上了法語重新問了一遍。
“參加過一些”
忙著清理這支步槍的衛燃依舊給出了模稜兩可的回答,隨後不等虞彥霖發問,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克萊蒙的身上,“克萊蒙,你的揹包是從哪來的?”
“我在法國邊境的一個小鎮上得到的”
克萊蒙答道,“當時我的行李箱壞了,一個一戰老兵把這個揹包送給了我,他說這是他從一個德國士兵的手裡得到的戰利品,他們雖然戰敗了,但是他在戰鬥結束之前就因為負傷回家了,順便也把這個揹包帶了回去。”
說到這裡,克萊蒙也問出了同樣的疑惑,“維克多,你似乎是個老兵?你總不能參加過一戰吧?那時候你才多大?”
“我可沒參加過一戰”
衛燃顧左右而言他的繼續轉移著話題,“你的相機呢?你怎麼帶著它來這裡了?”
“這是我爸爸的相機,他就是個西班牙人。”
克萊蒙解釋道,“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他希望我能拍一些在西班牙的照片帶回去給他。”
“你帶了很多膠捲?”衛燃追問道。
“當然,我帶了很多。”克萊蒙說著,還拍了拍身前的揹包,“等天亮之後,我會給你們拍幾張照片的。”
似乎看出了衛燃不想聊他是否參加過戰爭的經歷,虞彥霖也藉著這個話題和克萊蒙聊了起來,而衛燃也用煤油幫虞彥霖仔細的清理了那隻老舊的西班牙短毛瑟,隨後又把自己那支短毛瑟也清理了一番。
總得來說,這兩支槍的狀況都不算好,但總算是能用。
一切忙完,就連剩下的那些煤油也沒有浪費,而是被他用布料過濾之後又倒回了油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