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一個手裡拿著一根木棍似乎在地上寫著什麼,另一個則歪著頭,一手拿著個本子,另一隻手懸空的手指頭似乎都在跟著比劃什麼。
在這二人中間,地上還放著一個大號的玻璃藥瓶子。二人的身後,則是起伏的黃土山和隱約可見的窯洞。
將其翻到背面,上面還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黑色鋼筆字――“民國廿五年冬,葫蘆河畔。”。
再看那張卡片,上面卻是一組燙金的座標。
稍作猶豫,他解下麻繩,將那卡片和照片全都揣進了兜裡,隨後小心翼翼的將那玻璃瓶拿起來對準了頭頂的照明燈。
藉著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玻璃瓶子裡還真就放著兩個膠捲和幾張對摺起來,似乎是信紙一樣的東西。
除了這些東西,他還在裡面發現一盒火柴和一把似乎是乾草一樣的東西。
要開啟嗎?
衛燃看著這玻璃瓶子氧化嚴重的膠木蓋陷入了猶豫,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好奇心,取出食盒將這玻璃瓶子和剛剛解下來的照片放了進去。
至於那倆竹筐裡到底該拿來放些什麼,暫時卻根本不急著做出決定。
順手從食盒裡取出備用手機,衛燃開啟衛星地圖,將卡片上的座標輸入了進去。
“七百多公里?”
衛燃在看到螢幕上的搜尋結果之後,下意識的又搜尋了一下這個地點距離山城堡的距離。
這一次,頁面上顯示的路程仍有兩百六七十公路的距離。
恰在此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衛燃也趕緊收了食盒和扁擔,隨後開啟房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夏漱石。
“噓”
脖子上搭著條毛巾,頭髮溼漉漉的夏漱石比了個手勢,邁步走進房間,並且直等到衛燃關上了房門,這才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找?”
“什麼怎麼找?”衛燃心不在焉的問道。
“還能是什麼?”
夏漱石沒好氣的說道,“可是你在姜老爺子面前誇下海口說的大話,現在你打算去哪找那兩卷膠捲去?”
“肯定是山城堡氨
衛燃理所當然的答道,“我們現在非常清楚的知道小.老前輩屬於紅二方面軍,而且參加了山城堡戰鬥,並且在那時候遺失了他從土司那裡借走的相機和膠捲,還知道他走出草地之後,先被安排在了炊事班。”
“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夏漱石沒好氣的反問道。“當然有用”
衛燃故作篤定的說道,“儘快幫我找到紅二方面軍參加山城堡戰鬥時的資料,尤其是後勤調動、部隊集結相關的資料。”
“你有想法?”夏漱石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問道。
“老前輩當時還在炊事班呢”
衛燃此時倒是愈發篤定,“那是一場勝仗,換句話說,炊事班基本不可能上戰場,尤其剛剛加入紅軍的炊事班新兵,更不可能上戰常”
“繼續說”夏漱石來了興致。
“就算上戰場,他或許有理由帶著相機,但絕對沒有理由帶著裝有膠捲的玻璃瓶子,這些說的通吧?”衛燃條理愈發清晰的問道。
“說的通,繼續。”
夏漱石不置可否的附和了一聲,他倒要看看,大家都是歷史學者,這個泡在女人堆裡的人渣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既然不可能上戰場,那就只能落在了大後方了。”
衛燃慢條斯理的丟擲一個問題,“對於一個新兵來說,什麼時候是最容易丟三落四的時候?”
“戰不對,部隊開拔?”夏漱石反應極快的跟上了衛燃的思路。
“恐怕也只能是這樣了”衛燃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猜,那東西說不定就落在老鄉家裡了。”
“不太可能”
夏漱石此時卻有不同看法,“那地方現在開始紅色教育基地,誰家要是有這麼珍貴的老物件,早50年估計都拿出來了。”
“他當時在炊事班”
衛燃循循善誘道,他終究是戰爭史專業科班出身的歷史學者,不說別的,這講故事的能力終究是線上的。
“做飯的地方?”夏漱石立刻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