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話音未落,扎克已經迫不及待的脫掉了身上仍舊潮乎乎的囚服,拿起一套黑衣黑褲穿上,緊跟著又裹緊了毯子。
等衛燃也換上衣服,扎克已經拿起一塊壓縮餅乾遞給了衛燃,緊跟著,他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撕開一塊壓縮餅乾的包裝狠狠咬了一口。
“我之前從來沒覺得壓縮餅乾這麼好吃”扎克一邊狼吞虎嚥的嚼著,一邊帶著哭腔說道。
“喝點水,別吃太多。”
衛燃說著,拿起一隻水壺擰開蓋子遞了過去,“只吃一塊就夠了,不然會撐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
扎克忙不迭的點點頭,嗦吧乾淨手上的餅乾渣渣之後,這才接過水壺灌了一氣兒。
各自狼吞虎嚥的吃下一塊壓縮餅乾,衛燃趕在扎克將手伸向第二塊壓縮餅乾之前將其攔住,隨後找出那瓶安乃近,從裡面倒出了兩顆。
將其中一顆分給了扎克,衛燃自己也服下了一顆,隨後直接扣上了蓋子認真的提醒道,“扎克,你最好別偷吃壓縮餅乾,不然你肯定會被撐死的。”
“好吧,好吧”同樣吃下了大藥片的扎克忙不迭的應了下來,只不過他那眼神,卻根本沒從木頭箱子上挪開。
“睡一覺吧”
衛燃懶得多說,將其中一張草蓆鋪開躺上去,順便將自己的腳搭在了那口木頭箱子上壓住,然後才在扎克無奈的神色中給自己蓋上了毯子。
片刻之後,同樣躺下的扎克吹滅了蠟燭,這山洞裡也重新變得安靜又黑暗。
根本沒多久,衛燃二人便最先進入了夢鄉。
幾乎同一時間,黑人戰俘羅伯特以及克林特駕駛的車子也被攔了下來,兩人也不出意外的被抓住,並在一番並不算多麼友好的盤問之後,又被丟回戰俘營關進了禁閉室。
比這更早幾個小時,當初假意落水的查理,也在更下游的位置被附近的村民從水裡救了上來。
面對聞訊趕來計程車兵,查理言之鑿鑿的表示,他不但搶回了自己的手槍,還將劫持他的兩名戰俘全都打傷了。
但遺憾的是,因為水流湍急,他並沒有抓住那倆戰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順著水流被衝去了更下游的方向。
同樣是這個晚上,原本提前趕到醫院“等待拍攝採訪”的另一位記者“阮成竹”,也在得到同事獲救訊息之後,連忙從醫院趕過來,看望他的同事。
不提這兩位記者怎樣演戲,當衛燃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時候,卻發現似乎正有人試圖抬起自己搭在箱子上的那隻腳。
悄無聲息的從金屬本子裡取出手槍側耳傾聽了一番,衛燃沒好氣的收起槍,接著點亮了放在手邊的手電筒,接著便看到被抓了現行的扎克正傻樂的看著自己。
“我太餓了,我想吃塊餅乾。”扎克說完,他的肚子還咕嚕嚕的叫了一聲來證明他沒說錯。
“你還在發燒嗎?”衛燃說話間挪開了壓著箱子的腿,同時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不燒了”
扎克回答的同時,手腳麻利的掀開箱子,從裡面找到火柴點燃了蠟燭,接著又拿出了一塊壓縮餅乾撕開狠狠咬了一口,“我感覺好多了。”
“這個時代的藥確實好用”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他自然知道,其實並不一定是藥多麼好用,僅僅只是這個時代的人身體“沒見識”,隨便給些藥就能把病症擺平罷了。
狼吞虎嚥的各自吃了一塊壓縮餅乾,兩人各自拿上香皂和剃鬚刀,打著手電筒往外,走到了那條水簾洞的邊上。
“你覺得羅伯特和克林特還活著嗎?”扎克蹲在小瀑布的邊上,洗了把臉之後,一邊給滿臉的鬍子打香皂一邊低聲問道。
“活著肯定活著”
同樣在給鬍子打香皂的衛燃篤定的說道,“但是有沒有被抓到就不一定了。”
說起來,昨天他用刀“劫持”查理的時候,本來他是有機會給羅伯特來一槍,讓他留下來吸引火力的,但是被他劫持的查理卻暗中打手勢攔住了他。
“我倒是真心希望他們都能活下來”扎克突兀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