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排坐在並不算多麼寬敞的小床上各自填飽了肚子,衛燃主動起身說道,“你們在這裡休息吧,床底下的箱子裡有保暖襯衣可以穿上。”
“你呢?”凡妮莎見衛燃準備往外走,立刻問道。
“我去外面守著”
衛燃說話間已經拿起了剛剛凡妮莎用過的小號手電筒,“快休息吧,我們只是輪流守夜,到時間我會叫醒你們的。”
話音未落,他已經沿著狹窄的通道艱難的鑽了出去。海蒂姐妹倆對視了一眼,前者說道,“你在床上休息.”
“你去床上吧”
凡妮莎話音未落,已經從床底下的箱子裡翻出兩套保暖的襯衣襯褲,在將其中一套分給海蒂之後,一邊換衣服一邊低聲問道,“你和斯皮爾說你懷孕的事情了嗎?”
“還沒有”
同樣在換衣服的海蒂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和他說這件事?如果我說了,他肯定會想辦法留下來。”
“可是.”
“我甚至都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懷孕了呢”
海蒂搶先說道,“總之,在抵達英國之前,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斯皮爾。而且凡妮莎,如果我們能逃到英國,無論對於我們還是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聞言,凡妮莎張張嘴,最終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躲在外面的衛燃也無聲的嘆了口氣,藉著手電筒的光束,觀察著這間堆滿雜物的地下室。
因為燈塔本身上面細下面粗的結構特點,這地下室的面積自然比頂部那個小房間要寬敞的多。當然,這裡面堆積的雜物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除了時不時就能看到的油桶,這裡還有各種破傢俱、舊木板,又或者成卷的帆布、成捆的繩子,甚至還放著一對看起來能有三四百斤重的船錨,以及好幾箱子鏽跡斑斑的船釘。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還在牆角一個看起來樣式頗為復古的木頭架子最底層,發現了十幾瓶落滿了灰塵的酒,以及幾個同樣落滿了灰塵的酒杯和兩個鏽跡斑斑的開瓶器。
隨意的抽出一瓶擦乾淨上面的灰塵,衛燃在看到上面殘破的商標時不由的一樂,這是一瓶白蘭地,1920年裝瓶的白蘭地。
重新拎起一瓶看了看,還是白蘭地,還是同一年裝瓶的白蘭地。
難道是當年的燈塔看守留下的?
衛燃一邊嘀咕的同時,也根本不耽誤他取出防毒面具包,將其中一瓶裝進包裡,並且成功的收回了金屬本子。
隨意找了捆帆布坐下來,衛燃將手電筒放在一邊,先把酒瓶子上的灰塵胡亂擦了擦,隨後用一起找到的開瓶器開了這瓶陳釀了整整20年的白蘭地,對瓶吹的灌了一口。
他現在確實需要喝一杯——這略有些潮溼的地下室裡,實在算不上多麼暖和。
連續兩大口酒下肚,衛燃果斷的塞上了瓶塞,將這捆瀰漫著濃厚黴味的帆布展開,裹在身上靠著一張破桌子躺了下來。
沒過多久,名義上說要守夜,實則僅僅只是為了讓出休息空間的衛燃便進入了夢鄉。
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地下室入口的油桶正在被人搬走,見狀,他立刻掀開帆布,同時從金屬本子裡取出了那支繳獲來的PPK手槍。
萬幸,隨著木板被掀開,站在外面的只有斯皮爾一個人。
“海蒂?維克多?凡妮”斯皮爾在外面隆隆的飛機轟鳴中壓著嗓子喊道。
“我在”
衛燃低聲應了對方的回應,藉著一樓透進來的亮光繞開了地下室裡的雜物。
“我把早餐送來了,抱歉,還是燉菜。”
斯皮爾說著,將一個用布包裹著的奶罐遞給了衛燃,接著又將兩個布包袱也遞了過來,“你們的衣服和鞋子也已經烤乾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