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麼挺挑.衛燃一番嘀咕,隨意找了抽屜,將其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還得跑一趟.
衛燃卻並不打算休息,吹滅了油燈之後,離開臥室又熟門熟路的鑽進雜貨店,舉著包裹了一層白毛巾的手電筒仔細的翻找著。
這一番仔細的踅摸,倒真讓他找到了些好東西,在其中一個貨架的最下面一口帶蓋兒的箱子裡,放著一箱子的相機,這些相機裡既有祿來和徠卡,更有英國的軍旗牌。
而在緊挨著的另一個箱子裡,則放著一個比礦泉水瓶子略微大了一號,通體塗著黑漆的氧氣瓶子。
這氧氣瓶子上不但英國皇家空軍的“RAF”縮寫字母,氣閥上還接著一個似乎同樣屬於英國空軍的呼吸面罩,只不過,這面罩上還殘存著些許已經發黑的血跡。
看了眼氣閥上的壓力錶,衛燃將這個似乎是從飛行員屍體身上拆下來的零碎塞進了包裡。
他可沒忘,這次的關鍵線索物品是那個救援浮標,這個幾乎全滿的氧氣瓶用不上自然最好,但如果需要用了,那可真就是救命的東西了。
扣上挎包口袋蓋兒,衛燃謹慎的試了試能不能將其收進金屬本子。
見這次那挎包成功的消失,衛燃暗暗鬆了口氣,他已經大概猜測道,那破本子雖然給自己安排了這麼個偷竊的任務,但顯然不是什麼都能偷的。
繼續在這排貨架上翻了翻,衛燃又成功的往包裡塞了一小罐方糖和一瓶干邑白蘭地,以及一支在此時的華夏會被稱之為花口擼子的手槍。
眼瞅著這重量估摸著差不多了,衛燃正準備撤回去的時候,卻聽身後的鎖死的店門竟然又傳來了動靜!
下意識的關閉了手電筒,衛燃趕在對方將房門撬開之前,悄無聲息的又一次爬向了二樓。
“吱呀”
衛燃剛剛爬到一半的時候,原本鎖死的店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等他險之又險的爬上二樓的時候,也剛好聽到那扇房門被人從裡面鎖死的聲音。
緊跟著,一道昏黃的光束便照亮了這雜貨店內部。
“姐姐,快來這裡,我剛剛看到了一套非常適合你的衣服,而且還看到了好幾卷質量非常不錯的布料!”
一樓的櫃檯邊,凡妮莎舉著個德軍的方盒子手電筒,興奮的低聲說道。
“凡妮莎,你這是盜竊!”海蒂的聲音更低一些,而且明顯非常的慌亂。
“我們這些年已經支付了那麼多的利息了,拿那個老傢伙幾件破衣服怎麼了?”
凡妮莎滿不在乎的說道,“而且我這次有足夠的把握撬開那幾個該死的保險箱,只要找到當初的借據,我們就再也不用被那個老東西吸血了。”
“可是維克多”
“他不也是被那個該死的老東西騙來的?要不是我們收留,他在幾個月之前就被那些德國佬抓走了。”
依舊穿著偷來的那套衣服的凡妮莎說話間,已經用晾衣杆取下了一件呢子大衣,接著又取下了一條淡綠色冬裝裙子和一雙長筒馬靴遞給了身後只穿著一件睡袍的海蒂。
“快換上!等下我們再拿些別的東西回去。”凡妮莎說著,又從貨架上取來一雙針織的長襪遞給了她的姐姐。
“凡妮莎,我們這樣會害了維克多的。”海蒂頗有些手忙腳亂的說道。
“姐姐,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偷來的”
凡妮莎理所當然的說道,“既然是偷來的,被偷走不是很正常嗎?而且這種事怎麼會怪維克多?哼哼!那個老傢伙恐怕短時間根本就不敢回來呢。所以快點換上吧,我去把剛剛看到的布料抱過來。”
稍作猶豫,海蒂最終還是脫掉了身上那件睡袍,換上了凡妮莎給她選的那套衣服。
“這個給你!”
凡妮莎話音未落,已經將一頂禮帽扣在了姐姐的頭上,隨後又遞過來一雙羊皮手套和一條圍巾,一邊撿起姐姐剛剛脫掉的睡袍塞進她自己拎著的手提包裡一邊美滋滋的低聲說道,“這樣我們今年冬天都有新衣服穿了。”
“可”
海蒂正準備說些什麼,凡妮莎卻已經踮著腳從一個貨架的上面抱下來兩大卷布料。
這下,原本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海蒂近乎下意識的將這兩卷布料接了過來,而凡妮莎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然而,恰在此時,門外的街道上且傳來了摩托車突突突的聲音!